耿白劝不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贱,没事儿管别人闲事,人家就是过劳死鸭梨山大死都跟他没关系。
可每当他放任不管,想象着这个人不停的工作,耿白就难受,这种感觉说不明白,大概只有失去过,才懂得弥足珍贵——你浪费的今天,是别人奢望的明天。
从中弹的那瞬间,他才明白,人不能被世界的纷扰牵连,要顺从内心,愉快的活一次,仅此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劝劝这位勤劳的秃头领导,便道:“您问我的那个人……”
外面敲击键盘的声音一顿,耿白就知道这次自己下对药了。
“多嘴问一句,是您什么人?等我进入游戏,也好方便找他。”
一定是他家可怜的崽崽!
老父亲在线寻崽崽,崽崽哟,你可回来吧。老可怜了。
霍沛璋转头看着上午的阳光照着城市的高楼大厦,陷入了沉默中。
那个年轻警官是他什么人?是救命恩人,是欣赏的人,也是陌生人。
霍沛璋:“朋友。”
如果他还活着,他愿意去接近他,当个普通朋友,有条件的话也可以是其他性质的朋友。
耿白还陷在老父亲找崽崽的悲情故事里,咋一听见,一愣:“朋友?唔……那贵庚?”
霍沛璋道:“二十六七吧。”
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英气逼人,举手投足带着青春张扬的气息。
哦,跟他一样大,耿白心想,真诚的说:“多么感人的忘年之交。”
霍沛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