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耿白见惯了穷凶极恶的暴徒,对眼前这一幕也有些反应不良,龇牙咧嘴道:“可能他以为他饿了。”
黎唯:“......”
他头一扭,打算去吐点东西出来。
转过身,才看见屋里有个人,正默不作声看着他们。
“嗬!”黎唯用尽全力才憋回了脱口而出的叫声,看来是晚上被吓得次数太多,好歹有了点免疫,不过腿肚子仍旧哆嗦,像一朵在风中凌乱的花朵,急需被呵护安抚一番。
奈何周围只有刚够学龄的花苞卫卫,以及开的格外风骚浪荡无所畏惧的耿大白。
耿白不解风情的拍了拍黎唯的肩膀,夸赞道:“骚年,你进步了。”
他唯一能接受的尖叫就是玛丽莲梦露站在鼓风机边捂裙摆尖叫,不然其他的尖叫都是耍流氓。
“……”
屋里的人是个男子,三十多岁的模样,皮肤黝黑,长相……看不清,只觉得太黑了,但又不是非酋那种黑,他的黑中还泛着一种清透水润的感觉。
男子长得黑就算了,还穿着一身缥缈曳地的黑纱,乍一看,跟个盖了黑布的高脚灯罩似的,仔细看,又感觉像古代电视剧里神秘的祭祀。
“你们是何人?”男子说话语速很慢,在灯光照耀下,耿白清楚看见他一双黑眸里流淌的眸光,湿漉漉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可人儿呢,黑幽幽的,但水灵灵的。
耿白被他的水灵打败了。
“呃,咳,我们是来旅游的,天忽然黑了,外面出现了……”耿白话还没说完,黑水灵就点点头,慢慢道:“哦,我也不喜欢天黑。”
耿白心想,可不嘛,大兄弟你晚上一出门就隐身,往马路上一站,别人还以为电线杆渗水了。
“可以坐下吗?”耿白关上被自己踹开的屋门,估摸着他们晚上要在这里对付一夜了。
黑水灵点点头,去搬了一个凳子过来,他走路时带动黑纱飘飘,从背影看,像娥蝶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