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沛璋偷偷看着老太太,喉结滚动,忍了又忍,双手紧紧攥着水杯,终于忍不住了,才开了口,声音有些紧绷,“阿姨,其实我、我不是陈所长请来的科学家。”
耿夫人扭头,微笑着看着他。
霍沛璋在这种温柔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有些狼狈的说,“我是因为他在这里,所以才来的。”
耿夫人道:“霍先生和大白的关系是?”
霍沛璋抿了抿唇,垂下头,眼睛盯着泛起涟漪的温水,想了片刻,犹豫的说:“我是他的……朋友。”
“是什么样的朋友?”耿夫人问道。
霍沛璋愣了一下,忽然抬起头看向她。
耿夫人端着水杯,温声道:“很抱歉,他从来没告诉过我。”
话语之间,是了然之意。
霍沛璋有些手忙脚乱,这个锅不能让大白背了,毕竟他们之前也不认识,他想解释,就听耿夫人继续道:“霍先生家是哪里的?”
霍沛璋只好打住刚刚的解释,乖乖道:“父母定居在美国。”
耿夫人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怪不得大白之前总是在国外飞来飞去,不常回来。”
霍沛璋:“……”
大白在国外应该是因为工作。
他也有了个锅。
耿夫人将水杯放在身旁的长椅上,侧身拉住霍沛璋的手,心疼的说:“知道他出事之后,你一定很伤心吧。”
没有比这件事更痛苦了,眼睁睁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霍沛璋感受到老太太手心干燥的温度和薄茧,心脏像针扎了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