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抗拒的下场。”
肖寒转过头。
战舰前方的甲板上,劳文迪站在那里,伯来撑着透明的伞,却仍旧挡不住挟裹海水的风浪,他身上白色的衬衣被海水湿透,消瘦的脸颊上,嘴唇红的像染了血。
“警方发现了炸弹的坐标?”肖寒看着他,“紧急转移来不及带上你的试验品吧,哈哈,你那么喜欢说中文,有听过一个成语叫玩火自焚吗?”
劳文迪没什么表情,伯来眉头一皱,一个雇佣兵用枪托砸到了肖寒的头上。
肖寒噗通跪在地上,血水混合海水顺着他的额头涓涓流下,流到了他的眼里,他隔着血雾看过去,仍旧得意的说,“你输了,输惨了吧!”
四个小时后,世界时01:30分,未挂起旗帜的船舰沉默仓皇的穿过风浪,消失在南太平洋深处。
世界时03:45分,icpo的蓝白相间的旗帜飘上了泰帕雷小岛上。
05:55分卫星制导kbu-4型高威力空气爆裂炸弹被海陆空三方拆解。
半个小时后,icpo发出七条红色通缉令,正式在全球范围内通缉海劳文迪。
昏睡状态持续了一周,而后又在icu中集中治疗,脑波检测和ct每隔一个小时更新一次数据,出血部位神经元出现衰落,按此情况下去,不用很长时间,这种衰落就会蔓延至整个大脑皮层,耿白会进入真正的脑死亡状态。
为遏制这种情况,微电子学家马博士建议用类似耿白脑电波频率的微电子冲击刺激大脑皮层,李逸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学生,他的理论是可行的吗,是真的可以实现吗。
他现在得不到答案,只好怀着对学生的遗憾,在马博士的协助下为耿白手术操刀。
神经元衰落被奇迹的遏制了。脑损伤的程度以现代医学而言,并不能完全监测到,但通过脑电波的波形解析和图形记录可以看到大脑在逐渐的恢复正常。
不过,已经衰落的神经元在ct中呈现出一小片阴影,没有人知道耿白的大脑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我在哪里?”刚开始的时候,耿白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接二连三响起来,他闭着眼,努力分辨了很久,才从那些嘈杂的声音里听出人的说话声,机械的滴滴滴运作声,以及沉重的呼吸声。
呼吸?
对了,是他的呼吸声。
耿白睁开眼,刺眼的白光在他的瞳膜上闪过,好像直视太阳之后眼瞳里落上了灼烧的斑点,他下意识眯起眼睛,瞳仁微缩,缓了好大一会儿,终于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