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连帅位都保不住,曾经他面对下课危机,曾经他被人叫做更衣室的大家长、吹风机,可是这一刻在弗格森的内心里,那根最脆弱的琴弦被拨动了。
他知道眼前的球迷害怕自己难过所以只提了告别派对的事情,并没有挽留自己;他知道眼前这些球迷也许最想说的话就是最后一句,那种藏在心底最伸出的感动一旦被温暖、包容紧紧裹在一起,弗格森的眼泪流了下来。
弗格森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必须说什么,掏出电话,老爵爷迅速拨通了李察的电话号码,当电话拨通之后开口说道:“对不起,我这辈子,还是舍不得这群和我一样又臭又硬,明明舍不得我却死都不肯说出来的球迷!”
挂掉电话那一刻,弗格森走过去和球迷拥抱在一起,这些全部年过半百的老球迷紧紧围绕在一起,脸上挂满泪滴,在炎热的夏季,在弗格森的院子里,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互相嘲笑着对方哭泣的模样。
“光荣属于曼联!”
弗格森竟然带头唱起了曼联队歌的第二版,紧接着弗格森的家门口立刻传来十几个男人的合唱!
光荣属于曼联,glory,glory,manunited,光荣属于曼联,glory,glory,manunited,光荣属于曼联,andtheredsgomarchingononon.红色军团勇往直前。justlikethebusbybabiesindaysgoneby,就像曾经那些“巴斯比的孩子们”一样,wellkeeptheredgsflyinghigh,我们要让红魔的旗帜高高地飞扬,youvegottoseeyourselffromfarandwide,你将随处亲眼目睹,youvegottohearthemassessingwithpride:你将听到人们自豪的歌唱:united!manunited!曼联!曼联!weretheboysinredandwereonourwaytowemberly!我们是红色的少年,我们前进在通往温布利的路上!wemberly!wemberly!温布利!温布利!werethefamousmanunitedandweregoingtowemberly!我们是伟大的曼联,我们前进在通往温布利的路上!inseventy-sevenitwasdocherty,77岁的多切蒂这样说,atkinsonwillmakeiteighty-three,阿特金森83岁的时侯也坚信,andeveryonewillknowjustwhoweare,全人类都知道我们是谁,theyllbesinging‘queserasera‘,所有人将高唱一首歌“女王的血脉”,united!manunited!曼联!曼联!weretheboysinredandwereonourwaytowemberly!我们是红色的少年,我们前进在通往温布利的路上!wemberly!wemberly!温布利!温布利!werethefamousmanunitedandweregoingtowemberly!我们是伟大的曼联,我们前进在通往温布利的路上!glory,glory,manunited,光荣属于曼联,glory,glory,manunited,光荣属于曼联,glory,glory,manunited,光荣属于曼联,andtheredsgomarchingononon!红色军团勇往直前!
“凯茜,把冰箱里的啤酒拿出来,我觉得家里不能谈足球的规矩是时候破一破了!”
凯茜在门前响起歌声的时候就听见了,可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一群人在自己的院落里站着,她竟然无法从这群人之中一眼认出自己的丈夫。这些人同样的兴奋,他们谈论的不是足球,确实和足球有关的所有事情,他们谈论弗格森第一次足总杯决赛的时候曾经闯入过老特拉福德球场的球迷为了去看比赛和老婆离婚,他们谈论在酒吧里喝酒会因为有人侮辱曼联而毫不犹豫的动拳头,他们畅谈曾经看到过曼联的某个球员在某个酒吧出现过,结果他们为了第二天的比赛将球员给轰了出来。
现在,他们已经老得打不动架了,由于体内的各种疾病也不敢在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可是他们还有嘴,还有思维,还能回忆曾经热血沸腾的年代。他们的那些回忆当中都没有弗格森,可是与回忆相连的球场上却永远都会站着弗格森,至今为止,弗格森只为了搬家缺席过曼联的一场热身赛,仅此而已。
凯茜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有什么好谈的,就连某个一夜情女人的圆滚如同足球一样大都能联系到贝克汉姆的弧线球射门,只因为圆滚边缘的曲线相同……这他-妈-的是什么理论?
凯茜真的不想去管这些老家伙们,他甚至讨厌这群没经过高等教育的人满嘴脏话表现的一点都不像个绅士,可是他还是一次一次的往院子里送着啤酒,当送到第三瓶的时候,她将房门锁上,带着钥匙去了邻居家做客,只要这群老家伙不玩了命的喝,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起码自己的死老鬼在笑,起码自从答应李察去竞选欧足联主席之后就失去笑容的弗格森今天特别开心。
弗格森不可以失去足球,更不能失去曼联,除非有一天他自己想通了,否则就等于全世界的人夺走了属于他的快乐。凯茜不希望这样,就像是她屡次劝弗格森为了心脏放弃足球最终都失败一样,有时候女人无法阻止男人去干某件事情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男人强势,而是因为爱。
等凯茜回家的时候弗格森面容有些微红,不过却没有喝醉,英格兰十二岁的孩子都不会因为三瓶啤酒而喝醉更别提弗格森了。
那一天凯茜感觉很幸福,弗格森在送走了球迷之后将整个院落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等凯茜回来,弗格森抱着她就坐在自己长廊上的长椅上,他们谈曾经的爱情,谈孩子们、孙子们,就是没谈足球,因为弗格森从未失去足球。
……
此时,李察接到了基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