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钦的长相偏斯文,眼尾狭长,带着薄薄的眼镜。肤色偏白,透过镜片的目光幽深,总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鹿听晚其实跟言钦不熟,两个人的交集仅仅在于红榜上的名次,以及各种竞赛的排位。
她是第一,言钦是第二。
不过交集的次数多了,两人偶尔也能说上几句话。
鹿听晚看完题,给言钦讲解了详细的解题步骤,“这样答案就出来了,你刚才用的那个方法太钻牛角尖了。对了,你竞赛结束了?
言钦也是在a班,因为去云城参加竞赛,没能按时回来报道。
“原来是这样,嗯下午刚回来的。”言钦说。
因为不熟悉,两人也没有什么对话的内容,言钦问完题就回到了座位上。
谢书云重新凑过来,“据说言璟和言钦,两个人是兄弟。这两个人长得不像也就算了,行为处事也完全不像。言钦年级第二,成绩优秀,偏温柔一点,而大佬年级倒数第一,说话虽然也不凶,但总是给人一种……”
谢书云一时卡壳,想起不来词。
“下一秒能弄死你的错觉?”鹿听晚接话。
“对!就是这个感觉!”谢书云小声,“不过他们两个人向来不合,一见面就会打起来。在大佬那,只要有人提言钦的名字,他一准炸毛。上回打架处分就是因为大佬动手了,那事闹得挺大的,以至于现在大家都很怕他。”
“唔。”鹿听晚余光瞥见抽屉里的那盒草莓糖,“他人应该挺好的。”
谢书云笑,“小晚,你才认识他多久,从哪里看出来他挺好的?”
“说不出。”鹿听晚摇头,“直觉吧。”
就是有一种直觉,他不是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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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夏雨,就像是一个毫无预兆的小惊喜,即便是烈阳高照,也能迎来倾盆大雨,俗称太阳雨。
阳光满布在柏油路耳上,雨滴争先恐后地打在窗面上,教室里的座位整齐的摆放着,空荡而静谧。
老陈秉承着老好人的性格,不愿意用成绩作为标准来衡量学生。一定要在开学观察一下的学生各项能力和表现,综合每一位学生的实力,再来选任班委。
这就导致各科老师没有个小帮手,然后每个老师都熟练无比的,在收作业的时候喊着鹿听晚的名字。
鹿听晚要处理的作业实在是太多,下课半小时也没有整理完。
她根据交上来的作业,核对着名表,一排看下来,只有三两位同学没有交作业。言璟名表的那一栏,全部都是空白。
自然,她是不指望这位神仙会做作业的。毕竟她就没看过他上课的时候是抬着头,也没见过他从桌肚里拿出把笔来。
鹿听晚把没交作业的名单抄录在便签上,最后一起贴在作业上。
整整齐齐的,每一页便签上都有言璟的名字。
鹿听晚抱着这一叠作业,比较难得是,老陈的作业是数学卷子,语文老师的作业是练习册,又厚又重的。
她试图直接将这两叠作业抱起来,但是沉得发慌。最后作业颤颤巍巍的,差点全部滑落到地上去。
鹿听晚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也就只能走两次了。她刚把数学卷子抱起来,旁边就多了一只白净的手,将那叠语文练习册抱了起来。
她顺着手臂向上看,眼尾狭长,带着薄薄的眼镜,蓝白色校服穿得端正,透着标准的好学生气息,是言钦。
言钦温声道:“这些是要送到年段室吗?我帮你吧。”
“嗯?”鹿听晚愣了一下,才缓缓的点头,“好,谢谢。”
“不客气。”言钦说。
鹿听晚也确实和言钦不熟悉,她本身也不是个会找话题的人,一路上就显得沉默还尴尬。
言钦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会问我,关于阿璟的事情。”
“为什么我要问?”
她并没有八卦人家私事的兴趣。
言钦眸中闪过意外,不紧不慢地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差别太大了。”
鹿听晚没太懂,可能言钦说的差别是在性格,还是在成绩上。
她向来不喜欢单方面的个人下定论,没有回话,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走廊下,透过厚重的雨幕,少年嬉戏打闹的声音传了过来。因为放学已久,学校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这点声音就显得格外特殊。
公告栏的位置,红黑榜并列的对立面。
“璟哥是真牛.逼,又收获了下一周国旗下念检讨书的‘光荣’使命。”
“诶璟哥,你分班考怎么是年段倒数第一,你这个单科二十五分,有点东西啊!”
“滚蛋,我们璟哥是二十五吗,他那是因为没来考试。”
“哈哈哈哈他上回来考了,我怎么记得因为卷子是空白卷,交上去还被吴主任念了个狗血淋头。”
“……”
张扬而桀骜的少年,他们没穿校服,有off-white的t恤,有bape的裤子,脚下是yezzy和air jordan,都是四位数起步的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