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松心底却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老江如此小心的要掩藏那头即将蜕变的玉头黑尾虎,明明都已经用兽夹子掩盖过了,拿出来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难道还真有人会为了一头残破的半凶兽尸体来觊觎他们不成么?不过他此时也没功夫多想,待到众人散去,江凉江松和张婆婆才开始忙活起来。
“张婆婆,老江这皮肉伤倒是好说,他应该是受了内伤的,真不用去看看药师么?”张婆婆手巧,又是猎人出身,剥离虎皮的事自然由她担了起来,江松在一旁打打下手,而老江自然是在一旁歇着了。
“嘿嘿,有这虎骨还看什么药师啊,这虎骨汤可是比蛇羹还大补的东西呢。”张婆婆拿着一柄细长的剔骨刀,熟练的分离着虎皮,对老江的伤势却是丝毫不担心。
江松知道她指的是藏在她家的那头玉头黑尾虎的虎骨,都是虎骨,两者的差距江松还是知道的。
“给,先让江小子把这碗虎血喝了,先止止伤势再说。”张婆婆随手在脚下一盆虎血中盛了一碗递给江松。此时整张虎皮已经彻底的剥离了下来,没有一丝伤口,完整异常,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荧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头活着的猛虎呢。
江松惊叹于张婆婆的手巧,同时也明白了那些达官显贵为什么会争相购买完整的虎皮了。这动作往家里一摆,肯定倍儿有面子啊。
“嗯,舒坦。”老江把一碗虎血一口气喝完,也不嫌腥,回味无穷般的在那里砸吧着嘴。颇有一副土财主享受下人侍奉的惬意感。
“行了,也别歇着了,把虎骨剃出来扔锅里煮汤去,小松跟我走。”张婆婆倒是一点不惯着老江,直接给他派了活计,说罢便在江松的搀扶下向自家愿意走去。
此时回去自然是要处理那头藏起来的玉头黑尾虎了。此时已经入夜,大家散了以后却是再没有人来打扰了,这也算是不成文的规矩,自家打回来的猎物自然是自家享用,这时候还赖着不走就是找不待见了。
而选择这时候处理这头玉头黑尾虎也能借着掩护,一并把虎骨给炖了。
“张婆婆,老江为什么对这头虎尸遮遮掩掩的?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糊弄一下应该能过去吧?”两人在柴房如刚才一般剥离着虎皮,江松却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小子啊,这也就是你张婆婆,要是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可不要这么愣头青了。”张婆婆淡笑的嗔怪了江松一句。
“这不是跟您么?咱是一家人还见外个啥。”江松一听立马摆出一副乖巧好少年的模样,他知道张婆婆最吃这一套了。
“哈哈,你啊,从小就鬼精鬼精的,就知道在我这儿套话,这话也就咱俩说说,你可不要再对外人说起了,江小子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即使他谁先不告诉那你最好也别问。”张婆婆一边忙活手上的活计,一边淡笑着说道。
“难道这里边有什么秘密不成?”江松有些懵了,老江啥德行他还能不知道?难道问题不在他那里?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让江松一惊,他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难道是自己斩杀玉头黑尾虎的那一刀?
“你啊,这么跟你说吧,别说是他一个江凉了,就是再来他十个江凉也没十足的把握能留下这头玉头黑尾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伤口是做过处理的,连我一个糟老婆子都知道这里边肯定有猫腻,那些个存着心思的人能不知道?”张婆婆此时是想着那秘密是在江凉身上的,倒是也没有往江松身上想。毕竟他才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而已。
“有人好奇就有人想搞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奇不一定害死猫,但总归是要死一个的。我们这里的人还算淳朴,到了外面,可险恶着呢。”张婆婆说道这里微微的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什么往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