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咳咳!”江松感觉自己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飘荡了很久,模糊间他感觉到似乎有很多人在自己身边忙活,后来一切又归于死寂,无变的死寂。他的思想宛若陷入了停滞,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能感受着无边的黑暗。再后来似乎有一抹光亮照耀了过来,他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要被烤干了一般,灵魂都要被烤的龟裂了,他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呼喊。
“嗯?水?快拿水来。”一声满含喜悦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一碗碗的温水被灌入江松口中,直到喝了五六碗之后,江松才感觉那被炙烤的感觉消失,他的意识也渐渐回归了现实。
“小松,你感觉怎么样?”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但江松思绪还有些迟滞,一时间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张伯伯?”江松有些废力的睁开了双眼,直到他终于看清张连年的面庞,那一幕幕记忆才终于回归脑海。
“对,是我,你总算醒了,你都躺了十天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张连年很是激动,脸上一副卸下重担的表情。
“这里是县城么?”江松扫视着深处的屋子,似乎有些破旧,但还算整洁。
“不是,这里是县城南边的一个村子,是那些村民发现的你。”张连年摇了摇头。
“哦,看来我走的有些偏了。我那个兽皮袋子在哪里?”江松此时的精神终于缓缓的恢复了过来。立马询问起了他抱在怀里的兽皮袋。
“好好的给你放着呢,那些村民说,你昏迷的时候死拽着不松手,他们想给你处理伤口都难,想来对你极为重要,所以就给你留着了。我看里面都是些焦黑的泥土,你抱着这个干嘛?”张连年有些疑惑的说道。
“那里面是我爹,他什么也没能留下,就只有身下的这捧泥土了。”江松的语气有些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个不相关的人一般。悲伤已经被他连同那些记忆压在了心底,或许在某个深夜他才敢拿出来缅怀,但现在,他不敢。
“唉,我跟老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没想到他却死的这么憋屈。”张连年见张望主动提起,眉毛微微一动,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起来。他知道江松此时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但他也帮不了江松什么,这个坎,还是要他自己迈过去。而他自己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在压制呢?
“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松的某跟神经似乎被触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似乎与某位大人物有关,上面好像也下了死命令,关于这次事件不让再谈及。估计是怕引起民愤,所以想要封锁消息。”张连年毕竟级别不高,一些隐秘消息他也无从知晓。
“嗯,张伯伯你回去休息吧,我身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虚弱了一点罢了。”江松也不再追问,这事儿既然被下令封口,那牵扯的人物就绝不简单,而且这样一来,也让江松排除了是妖兽所为,看来这次的事情,彻彻底底的是一次人祸了。看着张连年发红的眼圈和脸上的胡碴,江松内心一阵感动。张连年怕是在自己身边守了好几天了。
“那怎么能行?你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像是没什么事的人么?”张连年闻言连忙摇头,指了指把江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纱布,不是很乐意的说道。
“就是些烫伤而已,除了这些筋骨都没有受什么伤,真的没有什么大碍。”江松知道自己的情况,实际上他说的完全是实情,这种烫伤看着严重,但在这里,有很多草药都是特效药,敷一下,十来天就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