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卫溪被拍得皱了眉头,嘴翘得老高,谭允文就来了兴致,拧了一把卫溪的脸,卫溪脸上的皮肤光滑细腻,摸着舒服极了,谭允文便摸上了瘾,连他的耳朵都被他好好调戏了一番,他才住手。
最后,惩罚性地在卫溪鼻子上捏了一把,谭允文满意地起身。
下了床,正准备出房间了,谭允文朝又在翻腾的卫溪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把他吓到了。
卫溪的一个鼻孔里正在往外冒血。
谭允文活了这么多年,看书虽然知道孩子早间有些会流鼻血,但他第一次看到,而且还是卫溪在流,这着实把他吓得不轻,马上冲过去将卫溪扒起来。
卫溪仍然无知无觉,谭允文抓着他的手把他抓痛了,他皱了眉头轻轻呼痛,谭允文还以为他是流血在痛,越发着急,心慌意乱之下就要抱着卫溪去医院。
血流到了嘴里,卫溪尝到了血的滋味,那味道让他有些作呕,再加上谭允文慌乱之下的抱姿不怎么样,卫溪难受得总算是醒了。
卫溪睁开眼就看到谭允文惊慌的脸,而且他还是抱着自己出门,卫溪第一反应是房间着火了。
他挣扎了一下要从谭允文身上下来,谭允文正要开门出去,也顾不得换鞋,卫溪的挣扎让谭允文马上看向他,看到卫溪黑黑亮亮的眼睛,心里总算安下来一些,不过,又看到卫溪鼻子下面的那条血流就让他一阵眩晕,声音里不复平时的稳重,带着异常的慌张,“卫溪,我们得去医院,你流鼻血了。”
谭允文边说已经开了门,卫溪被他放下来,他开了门就要扶卫溪出去。
卫溪听了谭允文的话,低头一看,虽然看不到自己流血的模样,但是地上一滴一滴在滴的鲜红不就是血吗。
卫溪一下子就被吓得像被泼了一身冰水的清醒,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谭允文一下,马上往房间里跑。
谭允文被卫溪弄懵了,已经一脚踏出门外的他又追着卫溪往里跑,门都忘了关。
卫溪冲进洗手间就开始拿水洗鼻子,洗手池是玻璃的,血流在里面触目惊心,感觉血流得就像没有尽头一般,而且还有越洗越多的趋势。
刚刚是被谭允文的慌乱吓到了,流鼻血卫溪可不害怕。被冷水一激,卫溪已经镇定下来,从洗手台墙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流鼻血又被手抹了半边脸的血的样子的确很恐怖,接了水将脸上的血抹了,这才慢条斯理弯着腰用手捏住了鼻子。
已经流出来的鼻血还在一滴一滴往洗手池里滴,在玻璃上溅成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谭允文看卫溪毫不慌乱,自己最开始的那阵无措也平静下来,满脸担心地看着卫溪,问道,“要去医院吗,怎么一大清早就流鼻血?”
卫溪捏了鼻子正张嘴呼吸,实在不能应付说话,只能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紧。
谭允文看了卫溪一眼,不放心地冲出去拿了电话拨起号来。
那边很快就接了,然后听到谭允文一阵英语噼里啪啦地说,卫溪没有听清楚几句,大慨是在问他流鼻血的迅即处理方式。
谭允文一下子放下电话,又出了房门。
一会儿,他又拿了块毛巾来,卫溪还在洗手池边上捏鼻子呢,他也不知道到底止血了没有,但是多捏一会儿总归保险一些。
谭允文将毛巾放到卫溪额头上,一下子把卫溪冰地一激灵,原来毛巾里面包着冰块。
谭允文凑上前去看了一下卫溪的鼻子,记起来是右鼻孔在流鼻血,他右手拿着毛巾给卫溪敷着额头,身体环绕着卫溪,左手将卫溪的左手拿起来举高,“右鼻孔流血,举着左手可以止血。”
折腾了七八分钟,卫溪终于将捏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鼻血没有滴了,他松了口气。
“已经好了!”卫溪觉得自己的左手完全麻了,他相信谭允文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的毛巾是早撤下去的,不然额头还不被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