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一支渔船孤零零地漂流,不比载客的大船最多只能容纳七个人,休憩的地方在船尾,用席子围了一个简易的篷子,能遮些风寒,但碰到暴雨天或是大风,篷子就变得形同虚设了。
此时是深夜,叶家封锁了水路,鸦渡上载船客不得不暂时停业做点别的买卖谋生,或是干脆跑到其他的水域继续走船。叶家只封锁了这一条绕过柳烟城的水路,告令已经发布了两天,专门有人负责监管此事,几个胆子大的船商私自走水被砍了脑袋,尸体就被抛在岸边为了让路过的人看见。
谁也没有发现这只打渔的小船悄无声息地驶出了河口,船上没有亮起灯火就像是拴船的绳索断开了自行顺水飘走的那样。村子里打渔为生的渔夫在天黑前就早早地归家,鱼市也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这只渔船之所以会在远离鸦渡的河面上,是因为日落前走入村子里的两个人私自架走了它。
船头坐着一个人影,他临波看月颇有一副雅致,一旁的年轻人双手枕着头仰面躺着,微微闭着眼睛休息。
“我打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你一定会感兴趣。”姜寒笙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了。
殷秋夜不善言谈,说话也很少主动,除了是商量正事其余时候大多沉默着。他们本来今晚就可以到达辗转的村落,姜寒笙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登岸继续向东而行。
“什么事?那一定和离翁有关。”殷秋夜随声附和着。
“此事无关。”
“什么?”殷秋夜猛地睁开了眼睛,“那你指的是什么事?”
“你在沙口镇上遇到的那个人,是叫暮炎对吧,他如今在齿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