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天眼肯定的点了点头，“努力总会有回报，但其实，得到的回报，未必就是好的回报。”

“而你们天命者的改变命运，其实只是改变某个人对命运的选择，是这个意思吗？”宁凡继续问道。

“确实如此。”天眼再次点头，“普通人并不知道自己选择的命运结果会如何，但我们却知道，而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也能这样引导普通人，让他们进行更为合适的选择，当然，也能让他们进行不合适的选择。”

顿了顿，天眼却轻轻叹息：“但有时候，上天给我们的选择，其实很有限，而不论我们怎么选择，结果都是不好的，每个人都注定会死，有些人在命运中，死亡的时间并不一样，也有人注定会在某一个时间死亡，不论我们如何选择，都无法改变这个结果。”

“唐晓华就是这样吗？”宁凡微微皱眉。

“她本来不是这样，但现在，她的命运，我已经无法改变了，因为，已经不再有选择的余地。”天眼语气里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宁凡沉默起来，从天眼口中得到的这些消息，让他对于天命者有了更多的了解，但他并不会完全相信天眼所说的话，并不是说他觉得天眼在骗他，但他觉得，或许天眼对天命者也并不是完全了解。

事实上，天眼也本来就不可能完全了解所谓的命运，还有那虚无缥缈的上天，他所知道的，肯定也会有狭隘性。

更重要的是，宁凡并不肯接受天命不可违这个观念，在他看来，一个人仅仅只能选择自己的命运，那并不够，至少对他来说，是不够的。

不可避免的，宁凡再次想起了赵清雪，因为根据赵清雪所说，当年老道说过，嫁给陈子轩就是她的命运，可现在，她还可能嫁给陈子轩吗？

如果说，她的命运已经改变，就说明天命可违，但如果说，她的命运其实还没有变，那难道说，她以后还注定会嫁给陈子轩？

不，这不可能。

宁凡下意识的否定了，他突然意识到，时至今日，他已经无法接受赵清雪再嫁给陈子轩这样的命运，他可以告诉自己，他之所以这样，只是觉得陈子轩不配，但他其实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随即转念一想，宁凡却又觉得，所谓的嫁给陈子轩，其实也算已经发生了，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赵清雪的命运，似乎其实也没有改变。

宁凡不禁又想起了刘恒跟他所说的那句话，刘恒他们那个圈子，背后肯定会有天命者存在，而且应该不只一个，很显然，在赵清雪嫁给陈子轩之前，那些天命者都认为天命不可违，但现在，那个圈子的人似乎开始行动，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应该认为赵清雪不需要再嫁给别人，只是，这到底是算赵清雪的命运已经改变还是她嫁给陈子轩的命运已经发生呢？

宁凡深深吸了口气，他的脑子一下子有点混乱起来，他决定还是先不去想这件事，毕竟他现在对天命者的了解还不够多。

“我想知道一件事，这个世上，到底有多少天命者？”宁凡驱除脑中的杂念，开口问道。

天眼沉默起来，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而据我所知，没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个天命者。”

停顿一下，天眼继续补充：“但有个公认的事实，那就是天命者不会超过九十九个。”

“那现在就是不超过九十八个。”宁凡顺口接了一句。

“不。”天眼却摇摇头，“依然是不超过九十九个。”

“什么意思？”宁凡有些迷惑起来，难道柯南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