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主人还在这,忠心耿耿的大型犬能自己跑到哪儿去?
寇秋的眉头蹙了蹙,想也不想道:“套上马车,我要去玫瑰园。”
玫瑰园的花农正在为这些娇贵的花浇水。他骤然见一辆名贵的马车停在园前,还有些意外,待到看到从中出来的贵族少爷后,却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当真是这国家中最娇艳的玫瑰。与他相比,甚至连这些活生生的花儿也瞬间失去了颜色,沦为他的光芒下的陪衬。
寇秋诉说了来意,老花农也说不出泽维尔的去向。他在夜间并不曾起来,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根本不清楚园子里发生了什么。
寇秋的失望情绪更加浓重,打起精神和花农道了谢,并赏给了他一个金加仑。
花农受宠若惊。
待寇秋准备转身离去时,花农叫住了他,迟疑了一会儿,道:“您就是泽维尔的主人吧?”
花农由衷地赞叹:“您和泽维尔所描述的一样。您请放心,泽维尔对您,有终生都不会背叛的忠诚,哪怕是寻遍这国土上的每一块,您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忠诚的奴仆了。”
寇秋碧透的眼睛闭了闭,简短道:“我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惶恐。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处,搅得他连疼痛都是血淋淋的。
泽维尔能去哪儿?
这之后的几天,布莱登家族放出了数十个仆人,全城打听泽维尔的下落。从街头的报童到黑帮,从贵族到奴仆,他们几乎询问过了所有人,可对于那样一个带着寒意的深夜,又是一个不起眼的下等人,没有任何人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就像是滴水融进水里,风刮入风中。
泽维尔,他轻易地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了,连一点踪影也不曾留下。
寇秋不信邪。他原本以为,泽维尔第二日便会回来了,可等他满城都放了消息,却还是等不到青年归来,这种期望便慢慢成了一场空。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寇秋仍旧坚持着去找,锲而不舍地找,布莱登家里的所有人都被他派了出去,待到约翰.布莱登回府时,只面临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宅。
约翰.布莱登满心诧异,待等到老管家回来说明时,又觉得无比荒唐。
“就为了一个男仆?”
老管家答:“就为了一个男仆。”
他花白的眉头蹙了蹙,满含担忧,道:“老爷——少爷这几日,几乎没有吃下任何东西。”
尤里西斯的身子弱,每日的饮食都是由老管家和泽维尔亲自看着,丝毫不敢出任何差错。可如今,接连四五日不曾吃喝,老管家的心里也禁不住直打鼓。
他不敢违逆小主人,但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