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在咸阳城外为陛下减肥时,曾经在临江宫外围的一个小院居住,院中种着辣椒香料,也不知张苍那小子照顾好没有,如今正好去那收菜。
去岁在咸阳都住的王宫,这次倒该自己找个地方落脚了。
也许盖聂说得有道理,没有家,或许建一个家,总这样飘零来去,心底总是空的。
建一个带阳台的二层别墅,烧陶管用山溪引水,平日种茶讲经,在外玩累了偶尔回家歇息,如果在路上有幸遇到喜欢的人,就带回来……
他素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便带着老虎在咸阳乡间溜达的,寻找合适的地点,好在这个时代地广人稀,只要不入村,带着只老虎也就吓那么一两个人。
路上他还遇到两个人在头牛身边起争执,上前相问。
原来从官吏要求收粪为肥,灌溉官田后,大家便渐渐发现不寻常,灌肥的庄稼无论长势还是收成,都远比无肥的庄稼长得好,收得多。
民以食为天,这个诀窍很快就被众人周知,但普通人家积蓄的那点份量就很可笑,所以遇到牲口留肥,便要第一时间拿木叉带走,若是同时被两人遇到,便要各分一半。
严江感觉非常有成就感,撸着花花,一路步伐都轻快不少。
他还在一家农户前看到了挂着的一串红辣椒。
然后花花饿了。
严江给它买了一只羊,发现又钱财又见底了。
一人一虎来到河边的山坡,避开乔木,拔草开辟出隔火圈,这才开火烤肉。
“养你可真贵啊。”他叹息了一声,把头埋在花花脖颈里,用力吸了一口。
花花被主人撩拨,非常愉快,翻身和主人闹在一起。
挂在它身上的包袱因此被甩下来,翻滚两下,从山坡上滚下来,掉出一只沉睡的猫头鹰,倒栽在坡下的湿地里。
严江急忙把陛下从沼泽里捞出来,清洗,擦干,还轻敲了过来骚扰的花花一下。
但陛下如此被折腾,还是没有醒来。
不会是被堵住鼻孔窒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