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还未全好,面色苍白,不时轻咳两声,花花体贴地跟在他身边,驮运着百斤种子,轻盈地与他一起翻山越岭——除了负重不行,猫科在山地能把蹄类动物甩出一座喜马拉雅山的距离。
严江拿出地图,凝视着路径,有些困扰地皱眉。
离开山口后,他要进入犍陀罗盆地,顺着恒河去印度南方的都城华氏城,距离之远,需要走上足足近两千公里。
更关键的是,先前他相助狄奥多图斯,伤了阿尔沙克,蝴蝶效应之下,狄奥多图斯空出手来,转头就煽动了山口这边的印度行省叛乱,听说阿育王已经派人前来镇压,这路怕是不好走了。
伤王一时爽,蝴蝶火葬场。
好在这里被希腊统治了一百年,会说希腊语的人很多,足够他学习日常古印度语。
他一路装成大夏客商,贩卖一些止血草药,避开战场区域。
但是还是没忍住,因为他听说不远处的城市是佛祖的涅槃之地,有阿育王亲自建立的舍利塔,和大量绘画佛像——就是比较麻烦,阿育王太子具那罗正在讨伐那里。
我只是悄悄地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在因为阿育王信奉佛教的原因,印度教的种性制度没那么严,所以他一路来到佛祖涅槃之地,但按理来说应该非常热闹的佛教圣地不知为何甚是冷清,几乎看不到几个人。
严江看着冷清的道路,藏在树下,正觉得不对,耳边风声一起,一名矫健武士猛然从树上落下,被潜行中的花花一扑而倒。
“敌袭!”那名武士大喊道。
……
阿育王太子俱那罗从半圆形的舍利塔中走出时,严江已经准备和老虎一起,把周围十来名卫士收拾干净。
好在这位太子及时叫停了这些侍卫。
严江也一眼看到了他。
也仿佛看到了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