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绕过苏雅兰,准备回房间。
啪……大手被小手拉住。
转头,看向她。
“别走,我怕。”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弥漫上了一层雾子。
咽下一口唾沫,苏雅兰自己都觉得自己又吃了一个雄心豹子胆。看着他冷冽的眼神,缓缓的松开他的手。
“房间里……有……贼!”
芊芊玉手指向自己呆的房间。
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戏子,苏雅兰更是把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南绝痕眉毛轻皱、快步的走向她的房间。
大掌推开房门,空荡的房间……
苏雅兰随后跟了上来。
“小偷刚刚明明还在里面。”人跑的还真快。
眸子快速的打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目光最后停留在窗台,窗户敞开着,外面的清风横驱直入,鼓动起轻盈的窗帘,窗框的撞击发出少少的支呀声。
又侧头看向苏雅兰。
“要找医师给你看看么?”
“恩?”不懂他的意思。想了想,他是说自己背后的炸伤。回答道:“后面已经不疼了。”
冷漠的脸没有表情的起伏,只有更多的冷冰。
“不会再有贼进来了。”他转身离开。
丢下苏雅兰一个人站在房门前疑惑。他怎么知道不会再有贼进来,而且,那贼明明就逃了,为什么他会相信自己真的有贼。
望着他笔直的背影。银色西装再怎么扎眼,也没有他本身耀眼。是老天偏心吗?创造这么一个人出来,有钱有势有貌。呵……而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人在水深火热中。
自己干嘛这么多愁善感,别人爱咋样咋样。转身准备回房间。前脚踏进房门,便听到客厅传来吵杂声。
扭头……
王管家走在前头,身后几个男人押着一个黑衣男人。
那黑衣男人全身被麻神捆绑,一只手捂着下腹。苏雅兰深深的吸气。本已踏进门的脚又收了回来。那不是刚刚被自己踹到差点断子绝孙的贼么。
他不是逃了么?怎么会被别人抓到。
王管家带着人走上楼梯没有多看的朝南绝痕的房间走去。
苏雅兰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想太多。
她得回去好好睡一觉。免得老胡思乱想。
天已入深夜,而在这个大宅院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入眠的。偌大的房间,管家,白衣保镖,黑衣小贼,南绝痕,齐聚一堂。整个房间灯火通亮。
还有那白色的大床上,苏雅兰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闪过那双眸子。
‘叩叩叩……’
“恩?”脑袋钻出被窝,苏雅兰闷闷哼了一声。
“雅兰小姐睡了吗?”
“没,谁?晓星吗?”
“老爷请你过去一聚。”
现在几点了,翻身打开灯,挂在墙壁的大钟指向12,半夜!他叫自己去看吗?心中疑惑不解,嘴上还是慢慢念道:“哦……”
套上外套,打开门。门口等待她的不是女佣晓星,而是穿着白色衣服的高挑女人。怔住眼,到底什么事,为什么会是白衣女人来找她。
“这么晚,他找我有什么事吗?”诺诺的开口问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走在前面带路,语气不急不缓:“我只是个手下。无权过问。”
她的回话明显比晓星更加干净利落。苏雅兰只能无奈一笑。
“哦……”难免又生遐想,他不会趁机把自己吃了吧?还是,把自己当礼物送给被人吃?啊啊……呸!苏雅兰啊苏雅兰你思想怎么恶俗。真鄙视你。
敲门,‘咔哒……’打开房门。
跟着,苏雅兰走了进去。站着一屋子的人,唯独只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极具格调的英式红茶杯。
白衣女人微微的向南绝痕点头,示意人带到了。并快步的走到他的身旁站着。
面对这样的阵仗,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被绑着的黑衣贼半跪半趴在地摊上。
脑袋瓜子里顿然闪过三个字!鸿门宴!虽然差别有点大,但现在的场景似乎也差不到哪里去。
高高在上的他,苍蓝的眸子看向站在黑衣贼身边的手下。只是一个眼神,就等于一个命令。那白衣女人抬脚高跟鞋,一脚把黑衣贼踹到苏雅兰的跟前。
“啊!”来的太突然,苏雅兰一下没有稳住脚步。险些往后面倒。她又侧目看了一眼被踹到自己跟前的黑衣贼,脚不禁的往后挪动。血……这个人满身是血,脸上也是血肉模糊,额角的颅骨都露出来了,鼻子,嘴巴,脸颊无一处不在滴血。满布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无助,甚至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