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说起你与那安庆候小侯爷的恩怨,我倒是突然想起了,听君墨说,这撤爵一事,是苏丞相提出的。之前我倒也并未多想,如今却怎么总觉着,这苏丞相是在为你出气呢?”
昭阳轻咳了一声:“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那时候君墨都还未出生呢……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是吗?”太后但笑不语,目光落在昭阳的肚子上,眸光温柔了几分:“苏丞相的腿脚还是没什么起色?”
“大夫前几日来看了,说知觉那些恢复得都差不多了,再过十来日,就可以稍稍扶着东西试着走走了,只是最开始可能会稍稍痛苦一些,坚持下去不出三月应该就能如以往一样了。”
“那就好。”
昭阳从长安宫出来,便遣人去问了苏远之可还在宫中。
不一会儿内侍就来回禀,说苏丞相已经离了宫,昭阳便自个儿出了宫,回了丞相府。
只是苏远之却不在丞相府中,昭阳蹙了蹙眉,有些疑惑,不是说早已经离宫了吗?怎么没有回府?
一直到傍晚时分,苏远之才回了府,却是满身的酒气。
“你这是去哪儿了?”昭阳闻着那浓烈的酒味,退后了几步。
苏远之似乎喝得有些多了,眼神都不怎么清明了,只是倒还仍旧认得昭阳,只伸手握住昭阳的手。
“今日颜阙寿辰,他素来不怎么办寿宴,就邀了几个走得比较近的官员去酒楼喝几杯,寿星要敬酒,我也没法推拒,就多喝了几杯。”
“你这哪是多喝了几杯?”昭阳轻哼了一声。
苏远之幽幽叹了口气:“后来又遇见了齐王,齐王自然不会放过我,他又是个惯会劝酒的,因而便没了节制一些。”
似是头疼得厉害,苏远之揉了揉太阳穴:“下不为例。”
昭阳睨了苏远之一眼,扬声唤人去准备醒酒汤。
“酒后不宜沐浴,只是你身上味道太重,你将衣裳换下来,再去用青盐漱漱口去。”
苏远之应了下来,他虽喝得不少,只是却也没有到醉得厉害的程度,倒也自个儿将衣裳都脱了,又换了干净的里衣中衣,才入了净房。
昭阳见他将衣裳随手乱扔在了床上,便拿了起来准备让人送去洗衣房。
只是刚将衣裳拿起,却瞧见有什么东西从衣服的大袖中滑落了下来。
昭阳目光一定,伸手拿了起来。
是一个桃红色的香囊,上面绣着鸳鸯,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可是,却并不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