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冻得鼻涕都出来了,让你多穿点你非不听。”宋真有些无奈的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包纸巾——人在特别冷的环境下即使是流鼻涕也不会察觉到,因为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这在冬天是很常见的事情。
又心疼又嫌弃,但是还是动手帮某人擦掉了鼻涕。
“我再穿就变成球了,别说走路了,只能用滚的!”舒靓听见这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着,然后抬手一把抢过了宋真手里的卫生纸——擦鼻涕这么丢脸的事情,只能自己来!
虽然也不是第一天丢脸了。
她就是很怕冷啊,这种体虚是从出生起就带着的,一到冬天就比一般人更怕冷..以至于舒靓小时候时常觉得是不是有狐狸精在半夜的时候趴在她身上吸她的精气。
毕竟电视里常常都这么演。
宋真就这样,和一个穿得快要和球一样的人并排走在路上,好不容易走到了妈妈的墓碑处。
原本以为除了自己之外不会再有人来拜祭母亲了,可是没想到她们到来的时候墓碑前已经有了一捧鲜红色的玫瑰,隐隐有些枯萎的趋势了,看样子应该是最近两天放的。
玫瑰象征着热烈的爱,几乎都不用怎么去想都知道来拜祭过的人是谁。
舒靓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粉色的康乃馨放在了墓碑前的地面上,花朵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和一旁的鲜红色耀眼的玫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安静的站在一旁感受着呼啸而过的寒风,这时候倒是非常懂事的没去打扰宋真的自言自语。
人家有话要跟妈妈说呢..一想到小天真十八岁就没了妈妈舒靓就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要是自己早一点遇见她的话..
舒靓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想到一半才发现哪里不对。
对方十八岁的时候确实刚刚好和她相遇了,只不过和那些完美的爱情故事不一样,她毫不留情的渣了对方并且扬长而去。
想到这里舒靓不由得心虚了——算了,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吧。
“阿姨,你放心,以后宋真就由我来看着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舒靓郑重其事的在墓碑面前对着埋于地下的长辈承诺着,同时深深鞠了一个躬。这些话不仅仅是场面话,也是她发自内心的话。
脚下的纸钱在寒风中燃烧着,灰烬顺着风飘远了去。
宋真对于这一番话没有任何的表示。
没有感动,也没有反驳。
好半天,等舒靓在一旁慷慨陈词发表完自己的演讲之后,她才有了些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