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渐渐传来了痛哭的声音,尧寒想要冲进去,却被容缇拦下。
“他死了。”
“死?”
这大约是他第一次看到尧寒哭成这样。
容缇垂下眼眸,心中微微泛疼。
有些人可真是傻,明明知晓前方苦海无边,却一如往前的趟上一遍。非要沾染里面的水,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破烂不堪了,才骤然间反应过来。
御灵术已断,他和尧寒都自由了。
可容缇根本就不想,甚至想在他身边多待些日子。
他深深的懊悔了起来,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若非当年的任性,何以导致了尧寒成为凶兽?
容缇身体微微发颤,手里还捏着殷牧悠给的书信。
这是写给齐褚的,殷牧悠专程吩咐,让他别太快给齐褚。
“都是我的错。”
尧寒失魂落魄的站在外面,胸膛处束缚他的心头血渐渐消散:“不要、不要散开……”
可无论怎么喊,那个位置的心头血都一点点干涸了。
殷牧悠下葬的那一日,外面阴云密布,白幡扬扬。
尧寒恍惚间想起,他是见过这一幕的。
七年前,在王都,齐岚的葬礼上。
他曾问过殷牧悠,为何要在周围陪葬那么多玉石和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