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被他气笑了,一手扯开衬衣领子,说:“你是眼瞎还是心瞎,从刚才到现在我在干什么?你看不出来我在勾引你啊?都这样了你还要跟我做朋友,你觉得可能吗?”
唐浚生没说话,他的沉默排山倒海地弥漫在两人之间,完全是拒绝交流的态度。
岑晚看出来了,唐浚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当个规矩的直男,哪怕担上始乱终弃的罪名,他也要跟这个世界的正轨融为一体。
岑晚觉得自己的身体和感情都被他玩弄了,气得失去了理智,终于爆发了。
他实打实地捶了唐浚生几拳,然后一把揪起了他的领子,质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唐浚生固执地守着他的阵地,哑声说:“知道。因为我对你有想法,我是个死变态。”
要是搁在以前,谁骂唐浚生是死变态,他保准跟人急。然而现在连他自己也这么骂,可见他已经自暴自弃了。
岑晚简直绝望了,满腔的愤怒无法说出口。他心里想:“谁要跟你当兄弟?我要你亲我、抱我!你这个蠢货!”
然而这些话他只能在脑海里想一想,根本没办法说出来。唐浚生也一副对自己的本能无计可施的模样,神色里透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