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忆虽不知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但基本可以保证,孟雅之的性命无虞,暂且安下心来。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符枭都没能等到柳忆主动,但他不觉得柳忆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忍不住问监视的暗卫,柳忆日常有没有做什么妄图逃跑的小动作。
可得到的消息却令他疑惑不已,除了关于孟雅之的下落外,甚至没有旁敲侧击的打探任何别的消息。
早起早睡,先来无事散散步,看看书,喝喝茶,过得无比养生慢节奏。
符枭嘴角抽得十分扭曲,咬牙道:“……这丫头,倒是比她母亲更能沉得住气些,但本王打赌她心里一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她不来问,大不了本王放下架子主动去,不信她还能忍得住!”
然而……
柳忆是真的很佛系。
反正被关起来严密监视,她没有逃出去的可能,符枭留着她还有用,所以暂时既不会伤害她,也不会短她吃住。
从燕国覆灭后,她常年在白鹭江畔的幽栖小筑里蛰居,顶多算是换个地方宅?
她很看得开。
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跑出来那么长时间都没给顾演报平安,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不定着急成什么样了。
望着窗台飘零的落叶悠悠一叹。
这一幕恰巧被气冲冲赶来的符枭看到,摄政王大人顿时就不着急了:呵,果然着急了,小样,还在本王面前故作深沉!
如果柳忆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定会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告诉他你老想多了。
符枭昂首阔步推开房门,触目便见,柳忆窝在靠窗的八仙榻上,身上披着棉被,一旁堆着一些话本书籍,手里捧着一杯茶,那姿态要多安详有多安详。
符枭冷哼:呵,还装淡定,本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长安丫头在这里日子过得挺悠哉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忆举起手中茶盏,置于唇前,悠悠吹散茶面上的浮烟,待茶不烫了,方浅啜一口,感慨道:“摄政王大人没听说过吗?”
“人到青年不得已,保温罐里泡枸杞,我这是在喝枸杞茶养生呢。”
明眸流转,落在符枭身上来回打量,最终落在他鬓角零星冒出的几根白发上。
“不是我说,摄政王大人真的到不保养不行的年纪了,瞧您鬓边白发吹成雪,小心熬不过这个冬天哟。”
柳忆啧啧摇头,似想到什么,突然一本正经:“摄政王大人,以咱们俩的关系,您出殡的礼钱,我出多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