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枭敛眉温和,但突然间气息变得沉重凶狠:“如果不是柳文君出现,我们便可以那样一直相守到老了!”
“燕瑜姐是被强迫的,她在燕国皇宫里过得一定很不幸福,可那时我没有足够的实力把她救出来,还好老天待我不薄,让我遇到了……”
“从那时开始,我便发誓,此生投身修罗道,也要将燕瑜姐救出来,给她幸福,所以我从了军,成了战功赫赫的摄政王。”
“我为我的家人报了仇,除掉了处死家人的老夏皇,还让他的一众儿子陪葬,如果不是要留个傀儡稳住朝廷的那群老顽固,连那个傀儡我都不会放过。”
“可是为什么,我好不容易闯进了燕国,燕瑜姐却不再对我温柔,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便抱着柳文君的尸体投身了火海。”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她凭什么这样对我!”
柳忆唇角紧绷成线,符枭无疑就是个疯子,恋慕追求她母亲不成,衍生了无数被害妄想。
偏偏他还有将他的妄想化为行动的能力,在母亲嫁给父皇后,符枭一定有什么奇遇。
想来那些苗疆之毒,以及凤凰台下的那扇石门,都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母后过得不幸福,是谁告诉你的吗?”
即便符枭现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柳忆还是决定冒险刺激他一番,如果他能不小心把他的奇遇说出来就好了。
“我告诉你,我母后跟我父皇过得可好了,幸福是骗不了人的,是你毁了我母后的幸福!”
“你懂什么!”符枭愤怒的掐住柳忆的脖子,将她腾空拎起:“她那样的人,那样尊贵的身份,柳文君算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燕瑜姐,我分明是为她好!”
母后的……身份?
那是什么?
柳忆的脸憋得通红发紫,身体的缺氧让她无法好好思考,只凭本能的在符枭手中挣扎。
蓦得,符枭狠狠的将她摔在了地上。
柳忆死里逃生,情不自禁的捂着喉咙大口呼吸。
“本王以为长安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有这般愚蠢的时候,本王不得已,必须得教教你,什么叫寄人篱下,想好过就得认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哦?”柳忆从拼命的咳嗽中,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缓缓道:“我只是直言不讳罢了,摄政王连实话都听不得,想来是知道你所有的念头,都只是一厢情愿的妄想。”
“为了自己可悲偏执的单相思,擅自胡乱的揣度别人的想法,不管不顾的做出伤害别人的事,这就是摄政王对我母亲的爱吗?”
“还真是极端的自私自利啊。”
“你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符枭俯身死死捏住柳忆的下颌:“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身上流着柳文君肮脏血脉的杂种,也配评价本王?”
“我身上同样有着我母亲的血,你想杀便杀,就像害死我母亲一样简单。”哪怕受制,柳忆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还不动手,留着过年吗。”
符枭顿住,忽而嗤笑一声,松开了柳忆。
明朗的模样,不难想象符枭年轻时,是何等丰神俊朗。
可惜,他是个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