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怀疑大小姐有这个能力。

只怀疑自己撑不住。

秦柳想抽烟，掏了半天才想起来，大小姐讨厌那玩意儿，这几天都戒了。

他把手指横在嘴巴前，做了个吸烟假动作。

眯了眯眼：“等吧。”

不等还能咋滴，靠他们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异能？

死亡和救赎，总要等到一个。

这边路乐还没走到一楼，那头事情就有了小小的转机。

丧尸群的外围，有人骑着摩托车大喊：“都别动！”

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有两个骑着摩托车的人冲过来。

说是外围，也是二楼停车场的地方，暂时没有丧尸上去。

他们穿着宽松的休闲服，车后座捆着一个巨大的包裹。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他们把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水管。

接着，一人握着出水口，一人打开开关。

呼——

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朝着丧尸群而去。

滋滋滋、滋滋滋——

丧尸群里发出了犹如烧烤一样的声音。

何毅轩咋舌：“这是喷的硫酸？”

提升了嗅觉的异能者干呕，颤着声音说：“好像是血。”

而且还是那种变了质，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血。

那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

有人疑惑：“可是，丧尸不是闻到血，就会变得很兴奋吗？”

他们可是吃过亏的！

“有可能不是人血？”

在商场这边，爱看小说的那个男生，再次推了推眼镜。

“我觉得，这应该是狗血。”

其他人看向他。

男生笃定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是黑狗血。因为在通常书中的设定，就会出现黑狗血能祛除邪祟的场景。”

男生还科普了一些黑狗血的故事，包括能镇宅、驱邪、压鬼之类的。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个女生问：“可是，黑狗血不是打鬼的吗？”

这些都是丧尸啊！

男生默了一瞬，推了推眼镜：“以前也没人用黑狗血打丧尸，万一本来就是可以的呢？”

如果黑狗血能成，大家也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一个女生非常气愤：“丧尸很凶残，但大家要是为了打丧尸，就到处杀黑狗，这也是不道德的！这跟丧尸有什么区别？”

有男生反驳：“人命和狗命，有什么可比性？”

如果黑狗血真能打丧尸，他们只会杀得更多、更欢，甚至男女老幼、从上到下，养成身体的本能和习惯！

“可是——”一位看上去很老实的女生，弱弱地说，“现在还有谁见到狗吗？”

别说是黑狗了，连根狗毛都见不到！

除了一些被关在宠物店里、主人家里，没来得及逃走而活活饿死的动物，他们还真没见到过狗。

众人：“……”

那讨论了个寂寞？

讨论的时候，那边的喷血大业也到了尾声。

两个人喷了不知道多少血，地面的丧尸倒了一片。

其他丧尸似乎本能感到害怕，都退到了喷血范围之外。

那里成功清理出了一片地方。

两个年轻人站在上面，拿起喇叭就喊：“还愣着干什么？站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