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玉神宫,现在的地斧帮,建立在一处山坡上,从低到高分成了五进,房子、红墙、大树……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旧,却旧的很好看。
牧野晴空把手放在红墙上,缓缓前行,双眼迷离,心思早已不知道飘到何方。
“你们是什么人?”
巡逻的守卫突然看到两个陌生人冒出来,在这慢悠悠的闲逛,全都愣在了原地,是来拜访的吗?没听前门说今天有客人来啊?也不安排个带路的!
也不能怪他们有这想法,没有谁会如此肆无忌惮的闯入别人的地方,然后还在过道上闲逛,其中一个还哭的稀里哗啦,比主人家还主人家,怎么看都不像有恶意的样子。
“呱噪!”
傲辰眉头一皱,衣袖重重一甩,排山倒海的气浪汹涌而出,将那一队护卫全都打飞了,打从突破以后,傲辰出手是一天比一天霸道,不再像初入江湖那会,招招小心翼翼,式式讲究机巧。
“快,快去叫人,点子扎手!”
落地后,那些护卫挣扎着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着逃开老远,脸上带着老鼠见到猫的恐惧。
“打从有记忆起,我就是一个富户的童养媳,不记得父母是谁,一次发现我是石女后,他们把我赶了出来,我当时就听人说这儿有人会给我们吃的,我就跟着人跑来了,当时我就是在这儿看到师父的,她一点儿也不嫌我们脏,笑的很温柔,跟我们说到了这就是到了家,安排人给我们派发食物,让人带我们洗澡,还给我们新衣服……”
牧野晴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边走边说,双眼再次布满了泪花,傲辰静静的跟在牧野晴空身后,听的心揪在了一起,再坚强的人都有柔弱的地方。
“后来师父教我们功夫,我练的最好,没多久师父就收我为徒,那时我就住在这儿,本来这儿该有个秋千的,是师父给我安了给我们一起玩的。”
“这颗树是我亲手栽的,就在师父正式收我为徒那天,都这么大了。”
这时的牧野晴空就好像看不见人一样,自顾自的走着,说着从小到大的一切,每每有人过来质问,还没开口,就被傲辰隔空点住穴道,然后推到一旁。
不是嚣张,也不是霸道,那种无视一切的态度,像一位帝王在自己的宫殿里行走,不用去顾忌任何人的感受,不用遵守任何规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俯首拜见。
地斧帮的人将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名手持九环刀,身穿蓝色锦袍的壮汉,上前两步,抱了抱拳,还算客气的问道:“哪路朋友拜访我地斧帮,还请报上万儿!”
傲辰并不应答,像这样的场面,说什么都没有拳头来的有用,大步一跨,便到了那人身前,双拳如炮弹砸出,简单、粗暴。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胸口挨了两拳,只觉气血翻腾,知晓不是对手,双脚用力一蹬,人向后滑出,手中九环刀由右下角斜挑而上,角度刁钻,出这一刀,更多凭的是多年几番死里逃生锻炼出来的本能。
傲辰右拳比刀速更快,狠狠的砸在九环刀的刀侧,左手鹰爪猛的击出,快而准的抓在了那人持手的右手上,双手配合,一拧,一卸,眨眼间,九环刀便被傲辰夺去了,紧接着出手如电的用左手手肘顶开那人,右手掉转刀头,一道刀光闪过,九环刀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只要傲辰稍微一用力,刀锋就会划破那人的皮肤,照面间便分出了胜负。
一众护卫虽然心有恐惧,但鼓着勇气,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指着傲辰,用眼神和行动告诉傲辰,我们虽然是兔子,但却是会咬人的兔子。
“退后!”
傲辰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实在是他们之间的武功差的太远了,这世界很残酷,弱肉强食是最大的道理。
那人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往后扬了一下,所有护卫便齐刷刷的退到三丈开外,脑海中反复闪现的都是傲辰刚才夺刀的手法,高明的就算他事先有准备也防不住,只能低声下气的道:“不知我地斧帮有何得罪之处?肖某愿意摆酒道歉!”
“认识这个吗?”
傲辰掏出怀里的武帝令牌,在那人眼前亮了一眼,快速收回,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多说。
“不…认……认识!”
那人一下子就结巴了,脸颊快速的抽动了几下,豆大的汗珠一个接着一个从额头上冒出来,感觉整个人被放在蒸笼里蒸。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说认识吧,他是从来没见过,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哪是他有资格见的,可要说不认识吧,他又不是睁眼瞎,这么大的如帝亲临四个字,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中洲没人敢拿这个吓唬人,可是这种大人物来他们小小的地斧帮,图什么啊?
“这地方我看上了,你们全部搬出去,一个月内全面修缮,留下几个侍女负责日常卫生。”
傲辰的语气十分强硬,完全是命令的语气,自认已经是十分客气的了,我姐的地方让你们住了一百多年,不向你们收房租已经是十分客气的了。
“是!”
除了说是字他还能说什么?莫说傲辰动用了武帝令牌,单凭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退下吧,有事我再叫你!”
傲辰将刀递还给了那人,不再看第二眼,转身就回到牧野晴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