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右手越想胆子越大,拿起两个手指粗的半月形勾锁,招呼都不打,直接下黑手,卡啦一声就锁住的四绝宗掌门后背的琵琶骨。
“啊——”
冷不丁就给锁了琵琶骨,这可是不掺水的痛入骨髓,四绝宗掌门脸都给疼扭曲了。
“掌门——”
两位长老以及四绝宗弟子们这才知道靖阳是真敢用刑,呼声中既有不忍,也有对自己将来的恐惧,他们大都是普通弟子,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叫什么叫,血神大法残害苍生,你们不寻思着灭掉,居然放水妄图沆瀣一气,就算我放了你们,天下人也不会放过你们,赶紧帮我劝劝你们掌门。”
靖阳越说越生气,你们要是卖力点,估计现在早完事了,功臣不做做奸臣,活路不走走死路,于是从右手的皮袋中抽出一根钉子状的刑具就往四绝宗掌门身上插,起起落落十几下,插的四绝宗掌门身上到处是窟窿。
……
右手在四绝宗掌门和两位长老身上尽情施展,抽出筋弹着玩,切肉刮骨,银针刺某部位……几个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三个就差没被肢解,可是除了惨叫声就是说冤枉。
四绝宗弟子都眼睁睁的看着掌门和长老受刑,没一个敢冲上来救人,有胆气的刚刚都死在前头了。
就在靖阳发出不知道第几次咆哮的时候,天上一只黑色大鹰自远处而来,俯冲落地,一名黑衣中年飞身落地,正欲开口,看到遍地惨状,愣住了。
“哥们干嘛的?”
正有气无处发的靖阳拔起刀,指了过去。
黑衣中年还没想明白发生什么事,客气的退了两步,打量了一番靖阳,再看看房顶上的紫祺,赶忙双手抱拳道:“敢问狂生君傲辰何在,百晓楼急讯。”
“他出去窜门了,有事你和我说。”
“这……”
“这什么这,我和他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啊?赶紧说!”
靖阳收刀归鞘,拿出插在腰间的折扇打开,百晓楼的人就算不认识他也认识他的扇子。
“我是东方紫祺,有什么事和萧公子说也一样。”
紫祺单手抱琴,人从屋顶上飘了下来,说话很漂亮,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高明的捧了靖阳。
“三日前,司徒家家主司徒蕾身受重伤,来青禾城百晓楼留讯,要我们尽快通知君公子司徒鑫复活,萧被夺,金甲银甲失控,万事小心!”
黑衣人考虑了片刻,上前低声的道,说完还双手递上那支萧,只是这萧内的巨针剑已经被拔走了。
“不是在这儿吗,怎么跑去找司徒蕾了?”
靖阳不自觉的嘀咕,看到递来东西本能的就要去拿,可看清是那支箫,手就像触电似的飞快收了回去,这他妈的究竟有几个人得到血神大法啊?这个居然还知道封神台以及那支萧能操控金甲银甲?
“司徒蕾亲口说司徒鑫复活的?”
紫祺眼神一凝,如果说是别的人还可能是惊恐之下看错,可司徒蕾不是一般人,而且她还和司徒鑫相处过的,临危之际当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
“是的,而且连说三遍,另外前天锁云山脉有很多人逃出来,也在散播司徒鑫复活的消息,并且声称锁云山脉深处有座像山一样大的封神金台,现在三教九流的江湖人都往锁云山脉去了。”
虽是大白天,可遍地血迹尸体,说的又是死人复活的事,这黑衣中年总是在江湖上行走了半辈子,却也感觉后背发凉。
“妈蛋,居然真有赶着去投胎的,我你个……”
靖阳一通破口大骂,净添乱,你们自己想死不要紧,可给这什么人送菜就不行了,已经够难对付的了。
“说,石开上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紫祺脸一寒,回声冲着那些弟子就是一记五音反转,清灵悦耳的嗓音透着冲天的杀气。
“十,十多天前。”
这个那些弟子还是知道的,于是边捂着头打滚,边说出时间。
“应该是石开跑到那边去了,如果金甲银甲被石开操控,那……不好好等死,瞎跑什么。”
想着石开带着金甲银甲屠戮天下的画面,再加上司徒蕾一直强调司徒鑫复活,紫祺的俏脸唰一下白了,难道这里面还有门道?这石开知道的也太多了吧?石开纵然得到血神大法后进步神速,也不可能现在就是司徒蕾的对手啊?
“公子去了子车一族,你们另外派人去通知公子,还有尽快让我们见到司徒小姐。”
“是,紫祺小姐。”
“兄台帮个忙,顺路去一趟骆家,让他们派人接管四绝宗。”
靖阳现在脸上也是愁云深锁,这个石开究竟知道多少,还有司徒蕾强调的司徒鑫复活,莫不是那个蜡人复活了?
“好,某家这就去。”
黑衣中年赶忙点头抱拳,招呼都不敢多打,驾着黑鹰快速离开。
“紫祺你怎么看?是两个人,还是石开跑过去了?”
“不知道,在没有向司徒蕾问清楚事情之前,什么都有可能。”
紫祺说话一向慎重,尽管她心里想法很多,可不确定的她一个字都不会说。
“都是这些个瘪犊子,现在事情搞大了。”
靖阳怄的想吐血,这些人屁本事没有,野心一个比一个大,冲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四绝宗掌门身前,怒声道:“刚才你不愿意说,现在你不用说了,四绝宗自你而终,下黄泉向你们祖师爷报丧去吧!”
说着,靖阳抬手一指点穿了四绝宗掌门的咽喉,然后步伐缓慢而有力的走到两位长老身前,缓缓的道:“你们呢?也还是不想说?”
“冤枉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我们……”
左长老连连摇头,苦苦求饶,可话才说一半,眼神就变的阴毒忿恨,一个鲤鱼打挺,挥手向靖阳抓去,就算不能让你垫背,也要咬你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