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人自然不同意,她平时在家里胡闹就算了,如果闹到外人都知道了,方家人在村里都没脸见人。
方秋水为此以死相逼大闹了一场,方家人最后不得不随了她的意,想着办一场婚事先把人哄住。但在山上办婚礼时却发生了一连串诡异的事,婚礼没能继续下去,帮忙的村民更是吓得在家里拜了好几天神。
而方秋水却坚持说那是因为她年纪不够,洞神才终止了婚礼。
那天的事情实在过于诡异,方家人心里也有点嘀咕,半信半疑之下,渐渐就不太敢管这个女儿了。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好些年,有一日方秋水忽然从山上带下来个俊秀小伙子,说是洞神,让父母赶紧准备婚礼。
方家父母只以为女儿终于正常了,结果刚筹备起婚事,就出了意外。先是新郎忽然不见了,紧接着方秋水也拿了家里的钱跑了。
方家人又是气怒又是担心,报了警又把家里翻遍了,没成想人没找到,却翻出了方秋水这些年来写的日记。
方家父母此前多少察觉到了女儿的异常,但那都是心里嘀咕,直到看到日记,才终于证实了心中猜测。
日记中,方秋水不仅对父母没有一点亲情,将他们视做仆人,甚至还曾经想过用弟妹来祭祀“神明”。
方家人看着那些祭祀步骤,只觉心里发凉汗毛直竖,痛心之下,终于放弃了这个女儿。
眼下听说她又在外面惹了事,只对特管局的人说,法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们只当没有生养过这个女儿。
电话是公放,方家父母挂电话后,参会的人都沉默了,之前还坚持可以好好教育的一小撮人也不再试图为方秋水争取。毕竟一个对自己家人都如此冷漠的人,哪里还能指望她真有是非观。
最后特管局一致决定对她从重处理。先是散了她体内的灵力,又封了她的经脉。这时方秋水已然癫狂,特管局索性便将她送去了城南疗养院。
城南疗养院隶属特管局,关押的大多都是像方秋水这类的人,罪不至死,但若是放任在外又恐生祸端。干脆便将他们关押在一起看守。
“关起来是最好的。”姜婪道:“这样的疯子,任是谁沾上了都要头疼。”
张天行点头赞同。
又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昨天玩的好吗?可惜我的票浪费了。”
麻烦他跑一趟,说起来姜婪还有些不好意思:“挺开心的,就是昨天麻烦你了,下次还去的话我再叫上你。”
张天行状似遗憾:“嗯,就是我买不到贵宾票,可能要排长队了。”
“这次的贵宾票是应峤老板给的。”姜婪笑道:“应该是内部才有的,我在网上看了挺多攻略,很少见到贵宾票。”
张天行眉头微动:“老板?我以为应峤自己就是老板。”
姜婪没察觉自己被套话了,还在感慨:“是吧,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不过他确实只是个小助理,只不过常常跟着他老板出外勤,比较受器重。”
张天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就应峤的穿着打扮和凌人气势,就不像什么无名之辈。
他敛下眸中深思,结束了对话。
*
下午上班时,程主任过来通知了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六月七号,也就是下周一,他们就要轮流下乡开展扶贫工作了。
扶贫地点是早就定下的,在三水村。为期八天。
参与成员就薛蒙、肖晓榆、姜婪和张天行四人,程主任和周叔开头结尾会露面拍个宣传照,美其名曰把历练的机会让给年轻人。
程主任抱着茶杯乐呵呵地给他们做完动员工作,便让他们自己组好队,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轮流下乡,也能缓口气。
薛蒙和肖晓榆还在哭天抢地,张天行已经第一个发言了:“我跟姜婪一队。”
薛蒙做作的哀嚎声一顿:“不行,婪哥的大腿是我的。”
肖晓榆也立刻道:“我强烈拒绝跟薛蒙组队,带不动弱鸡。”
薛蒙难得没有回嘴,承认的飞快:“对,我这样的弱鸡,得大佬才能带的动。”
张天行:……
他看了一眼狻猊,面色沉沉不说话了。
最后定下来,姜婪和薛蒙组队,张天行和肖晓榆组队。
薛蒙欢天喜地,看那样子恨不得买串鞭炮来放一放。还对众人道:“我妈马上要去寺里烧香,我到时候叫她求四张平安符回来,去的时候一人一张带上。”
自从跟着姜婪被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后,他就变得十分迷信,再也不反对他妈去寺里烧香拜佛了。
肖晓榆鄙视他:“醒醒,你是去扶贫,不是去捉鬼。再带头搞封建迷信,小心我举报你。”
薛蒙不服气:“怎么就是我封建迷信了,你们都没查过三水村吧?我在网上搜了一下,找到好几个帖子,发现那村子邪门的很。”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将几个帖子链接发到了群里。
姜婪随意点开一个,就见帖子标题写着“直播三水村探险,给大家全方位揭示婴儿塔真相”。
他退出来又点开另外几个,标题一个比一个耸动。
“三水村活人坟是真的!有图有真相”、“有人听说过三水村吗?一个被诅咒的村子”、“盘点三水村的诡异事件,这个村子真的还有活人吗?”……
最新的一个帖子是半年前发的,发在一个叫做“世上没有鬼”的贴吧里,贴名叫做“三水村就是个普通小山村,今天我就直播打烂那些说村里有鬼怪的撒币的脸!”
姜婪快速浏览下去,发现三水村相关的诡异传说真的很多。这个楼主先是将网上能找到的相关传说盘点了一遍,然后就收拾了行装,出发去了三水村。
一开始帖子走向还很正常,到了后面楼主发帖语气却越来越怪异,最后他只发了一句“我出不去了”,就彻底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