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2)

然后因为年纪不够,教育一通后又放出来。又去找新的老大混着,周而复始,最后变成派出所的常客。

类似情况的流浪儿童有不少,普遍年纪不大,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染上了一身坏毛病,也不是说他们从根上坏了,而是周围的环境和缺失的教育已经扭曲了他们观念和性格,如果他们自己不肯配合,寻常人很难再将他们的思想掰正回来。

肖晓榆安慰道:“能拉的就拉一把,不能拉的也没办法强求。”

姜婪叹了口气,只能接受了她的说法。

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他也不可能满大街发寻人启事,把江迟抓回来再扭送到协会去。

*

几人磨洋工到下午,等到舞台全部拆除,又核算清点了清单之后,剩下的琐事就是蒋飞阳那边负责了,而街道办这边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周末的晚上,又刚忙碌一场,正适合聚会吃大餐。

薛蒙刚赚了五百块非常膨胀:“走呗,我请客。”

姜婪和应峤走一起,毫不客气地截了他的胡,笑眯眯道:“今天我和应峤请。”

抱着狻猊默默当隐形人的张天行诧异看了他一眼:“你们?”

“他们出口转内销了。”薛蒙酸溜溜地说:“为了保护我珍贵的双眼,我是拒绝的。除非去海底捞。”

张天行若有所思看了应峤一眼,又不出声了。

姜婪拍板:“那就海底捞。”

“走。”薛蒙做了个自挖双眼的动作:“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当我瞎了,随便秀。”

……

几人热热闹闹地开车去了海底捞。

要了个包厢,菜品还没上,薛蒙就先点了酒,立下豪言壮语今晚要把姜婪喝趴下。

肖晓榆看他的眼神像看弱智儿童:“上一次吃小龙虾,你喝多了,还是姜婪把你弄回去的。”

但薛蒙记吃不记打,自信心十分膨胀。

他阔气地开了酒,结果一轮喝下来,别人还稳稳当当坐在桌上涮牛肚,他已经喝到桌底下去了。

旁边的肖晓榆嫌弃地把他赶到了沙发上去。

饭局是姜婪和应峤做东,两人都免不了喝酒,姜婪纯粹是被薛蒙借机打击报复。倒是应峤和张天行不知道较什么劲,两个人话没见说几句,喝酒倒是投机,酒瓶子喝空了一堆。

狻猊吃饱了闲得慌,就在旁边给他们俩数酒瓶子,弄得跟比赛似的。

姜婪把拱火的狻猊揪回来,瞧瞧这两人面不改色的样子,道:“不如先吃点东西?”

应峤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撂下酒杯,带着点得意的神色看向张天行:“那我不喝了。”

张天行闻言放下酒杯,端着一张面瘫脸,深沉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坐在一边不出声了。

狻猊歪了歪脑袋,迈着爪爪轻盈地跳到他的肩膀上,好奇地拿爪子按了按他的脸,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好烫!

这边姜婪把自己捞的牛肉分应峤一点,还在好奇地嘀嘀咕咕:“以前怎么没见你跟酷哥这么投缘?”

应峤默默吃肉,小心眼地想道:谁跟他投缘?

下次一定把他喝趴下。

方能解心头之恨。

……

饭局将近零点才散。

因为大家都喝了酒,都打车的打车,叫代驾的叫代驾。

姜婪把薛蒙塞上出租车,又送走肖晓榆,正想着把狻猊抱回来,跟张天行告别时,才发现一直看着挺清醒的酷哥……竟然也喝醉了。

他喝醉了酒也不闹,能走能动看不出来醉态。

要不是他把狻猊抱在怀里,姜婪一伸手他就皱眉后退,看那架势像是要抢猫。姜婪都没发现他其实喝醉了。

姜婪:……

他扭头跟应峤说:“别找代驾了,再叫一辆出租车吧。”

应峤拦了车,就见姜婪强行把狻猊从张天行怀里抢过来,然后动作粗暴地把皱着眉一声不吭的张天行塞进了后座。

他看得神清气爽,朝往车窗外张望的张天行无声比了个口型:“菜鸡。”

……

等把所有人送走,姜婪才叫了代驾回家,应峤自然也一起。

虽然没有正式说过同居之类的话,但应峤现在去姜婪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海底捞离他们住的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姜婪喝了不少酒,虽然没醉,但在酒精作用下也有点懒洋洋不爱动,就想着回家后洗个澡,抱着漂亮的大尾巴滚两圈。

他惬意地眯起眼睛,余光却陡然瞥到车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