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尔济又道。
“什么可能。”
原本盯着通风口顶上的火光,段鸮侧过头看了眼他又问道。
“那个便桶里残留的少量血迹,和我们在入狱那一天看到的那个杀妻犯想藏银子带进来的遭遇,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件事给人的感觉很眼熟。”
富察尔济说着还用手指挑了下那火苗和他一起回忆了一下。
可接下来他嘴里这话却让段鸮一下想起了什么,又眼神变沉了一些。
“当初在我们前面接受狱卒检查的杀妻犯只是想带了十俩银子,就当场夹不住流血不止,世宗年间,户部所定下的银两计算为一斤为伍佰玖拾柒克,一两就是叁拾柒克,十两银子多沉,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所以一个成年男子是无法用身体夹带那么多银子的,因为在第一关可能就过不了。”
“但与此同时,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铜比银密重小,所以同样大小的铜块,是可以由身体夹带进监狱的,只是到底次数过多,也会造成内痔,这也是为什么国泰会得上这种病的一个缘故。”
“他或许在帮人运铜,或是某种特殊的铜制品,甚至不止是铜,还有别的东西,这是一个秘密的营生,或许只存在于太平府监牢内部,外人无法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