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屹看兄妹三个正是玩得好的时候,干脆俯身凑近:“你眼角有个东西,我帮你擦掉。”
“咦,是吗?”白苻扭头想去看前车镜。
封立屹动作极轻捏着他的下巴,温声哄道:“别动,我顺手帮你擦了。”
白苻也当真懒得动,黑眸仰着瞧着偏头凑近的人。
封立屹的靠近,让他转动钥匙圈的手指一凝,手臂慢慢放下,目光却没收回。
离得太近,封立屹指腹在他眼角擦了下,抬起头时,对上他的眼,再也移不开。
白苻嗓子有些哑,还不到下班时间,地下停车场静得出奇,他听到两道心脏声跳动,他的和另一道更剧烈的。
他突然无声笑了,眼底像是带了钩子,细看之下隐隐黑眸里有红光浮掠,封立屹被这光引得侧头就要亲下去。
就在要贴上时,胸膛有东西阻滞他向前。
封立屹感觉到,白苻也是。
两人一起低头,三只不知何时停止打闹,仰着小脑袋,三只互相贴着,直勾勾的大眼,溜溜瞅着他们,眨巴一下:“叽?”兔爹、大爹你们在干吗?玩贴脸游戏吗?
封立屹:“…………”
白苻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耳根红了。
刚刚竟然把三只忘了。
他低咳一声:“走了走了,咳,眼角的东西没了吧?”
封立屹站直身体,闻言嗯了声,垂下的指腹却忍不住搓了搓,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滑腻的触感,惹人遐想。
从早上那个吻开始,白苻对他,一眼一笑,都像是醇香的清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