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行环视了一下众人,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些许的犹豫,他心里很明白所有的秘密即将在黑旗军的各位头领和兄弟的面前展开,但是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但看着大家都焦灼且悲伤的眼神他的心中泛起阵阵苦涩只得语重心长的慨叹道:“义父,其实我们想隐瞒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为了瞒过那进攻的日本鬼子和潜伏在黑旗军中乐善堂的奸细。”
“瞒过?”这个字眼让曾阿富不由得眼中一亮,他顿时参透出一点什么端倪压低声音念道:“五行,如此说来我们黑旗军中的确有奸细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李五行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有些传言是不是就如你所说算是真的?”曾阿富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想要点破一点什么同时也希望得到一些自己所期待的暗示。
李五行也是报以神秘的一笑应道:“义父,对,你说的也算是真的。”
“哈哈哈!”曾阿富心头的那团乌云渐渐消散仿佛透进来一点希望的光亮不住地点头道:“臭小子,又开始跟我打哑谜了。”
刘成良也反应了过来,他掩饰住那种满含酸涩的兴奋跟着故作轻松的打趣道:“五行,你这个小子还总是那么神神秘秘的。”他看了一下四周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五行,我妹妹呢?你见过她吗?家里来信说她又从家里跑了出来就是为了寻找你,可是我们现在一点她的音讯都没有,现在兵荒马乱实在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
曾阿富也是想起了这个问题不无责怪的念道:“是啊,我的秀蓉丫头现在到底在哪里?五行,不是我说你,大哥就藏了这么一点私心让你把他最心疼的丫头送回老家过一个平静的小日子,可是你却不辞而别偏要重新回到黑旗军,你这到底是何苦呢。”
李五行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此时唯有沉默或许才是一种最合适的表达方式。
刘成良走上前来拍打着李五行的胳膊不解的问道:“五行,说起这件事阿爸曾跟我说起在阿妈的书信中所提到过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李五行也是猛的心中一沉。
刘成良思索了片刻跟着应道:“阿妈在书信中说秀蓉回来的时候就只是一个人坐在刘家祠堂之中,之后秀蓉总是喃喃自语说你不告而别,可是阿妈坚持说根本没有看见什么人来过,她一直怀疑秀蓉是不是被什么魔障了,阿爸看了这些也很是奇怪,难道你把秀蓉送回老家连门都没进直接就走了?再说也不可能啊,秀蓉怎么会在刘家祠堂里,那个地方阿爸坚决不让女孩子进去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秀蓉是不是真的来找你了?”
“嗡!”的一阵轰鸣之声在李五行的脑海深处激荡开来,曾经的一幕一幕一点一滴在眼前极速的铺展延伸,他的心中顿时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涌了上来,刘成良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千言万语也说不清楚的答案,他唯有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一个最为清晰的事实,一个最好的消息,或许只有这样那种惊喜和兴奋才能掩盖所有不便出口无法言明的问题,想到这些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五行,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刘成良不禁有点着急的催促道。
“义父,成良哥,实话告诉你们,秀蓉的确回来了。”李五行却突然慢条斯理起来。
“什么她真的回来了?她现在哪里?”曾阿富和刘成良脸上同时闪现出一丝兴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