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遇洲含笑看她,“阿娖看我作甚?”
闻翘慢吞吞地道:“夫君,其实暗影楼的杀手是追着我们来的吧?”
“你怎么会如此认为?”宁遇洲问。
闻翘道:“两年前追击我们的有两拨暗影楼的杀手,其中一拨是为大师姐和盛师兄而来,另一拨是王绮容派来的,目标应该是我。自从大师姐斩杀阳乡庄命案的凶手后,暗影楼的悬赏应该已经撤下,所以我猜是王绮容派来的。”
宁遇洲笑着看她,没否定也没承认。
闻翘突然说:“原来这是夫君你让那几个汤团和我们一起走的原因,夫君你辛苦了。”
她家夫君这脑子不知道怎么使的,仿佛什么事都能提前预防,闻翘觉得自己没办法想得这么远,比起那些阴谋诡计,她更喜欢简单利落地打一架。
宁遇洲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道:“不辛苦,我们现在实力不足,只能委婉折中。阿娖,你要知道,在实力不足之前,能避则避,却并非一味地避让,否则道心有瑕,不利修行,要拿捏好一个度。”
闻翘若有所思,半晌朝他露出一个笑脸。
四天后,他们平安地回到赤霄宗。
第四卷 流动沙漠
第106章
回到赤霄宗,易炫让人将汤团们安排在天云峰专门招待客人地方,接着师兄弟四人去见宗主师父。
盛振海夫妻得知他们回来的消息,早早地等在天云峰的大殿。
见四人平安归来,夫妻俩都十分高兴。
“你们这次做得很好,为师十分欣慰,特别是遇洲和阿娖,你们都是好孩子,多亏有你们,台泽城的事才能圆满结束。”盛振海抚着下颌的美髯,不吝啬地将两个徒弟赞了一遍。
被忽略的盛云深忍不住出声:“爹,我呢?”
“一边去,没你的分。”盛振海嫌弃地说,“要不是有你师兄师妹们护着,你都不知道傻到哪里。”
被嫌弃的盛云深觉得他可能不是亲生的。
盛振海仔细询问台泽城的修炼者的治疗情况和城外的魔修的事后,沉吟着说:“魔修那边折了一个元宗境长老,魔宗定不会罢休,特别是那血罗门,手段一向不光彩,以后在外行事,定要多注意。”
说到这里,盛振海也是操碎了心。
这次对战魔修时,闻翘毁掉血罗门长老的魔障幡,指不定那些魔修怎么恨她呢。
四人忙应一声。
“至于那些发狂的修炼者……”盛振海看向宁遇洲,沉声说,“遇洲,这宝枝灯,可能要你多炼几盏出来。”
少阳渡厄丹可以让宗门内的地级丹师炼,其他地方有需要也可以让外面的丹师炼,但这宝枝灯只能由宁遇洲来炼。
易炫心头微动,说道:“师父,可是在其他地方出现发狂的人?”
盛振海颔首,“前几日为师收到消息,定海城那边也发现有修炼者发狂之事,且这数量正在逐渐增多,估计不久,这事就会传出到其他宗门耳里。”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眉头拧起来,纷纷想着,那王绮容到底用那尊圣级丹炉炼出多少灵丹,又将灵丹送到多少修炼城?
宁遇洲道:“师父放心,只要材料备齐,我随时可以炼。”
盛振海十分欣慰,说道:“这事便要麻烦你,你的功劳宗门会记下的,记作你的贡献值,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和宗门换。”
宁遇洲微微一笑。
作为顶级大宗门,赤霄宗底蕴深厚,收藏的天材地宝无数,有些顶级的材料,外面根本找不到,普通弟子就算有贡献值也换不了,作为宗主的亲传弟子,想要的话,可以找宗主帮换。这正合宁遇洲的心意,他正好缺一些炼器的材料,想从宗门的藏宝峰找。
接着易炫又问:“师父,丹盟和王家、王绮容那边查得如何?”
众人看向盛振海,对此事都十分关心。
盛振海道:“丹盟和王家那边还在查,因为暗中进行,没什么进展,至于那王绮容……”说到这里,盛振海顿了下,继续道,“派去的人传讯回来说,她是个警觉的,在台泽城传出有修炼者发狂的消息后,她便开始深居简出,一直躲在王家禁地不出,我们的人进不去,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看来她这是怕被查到她身上。”盛云深说,“果然心里有鬼,否则怎么会躲得这般及时?”
盛振海暗暗摇头,事情没这般简单。
王绮容一个玄级丹师,竟然拥有一尊圣级丹炉,若是传出去,只怕整个圣武大陆都要疯狂。可惜那圣级丹炉是不祥之物,所炼之丹也蕴含元煞,根本毫无用处,此等之物,应该毁掉。
世间逐利之人甚众,无人能拒绝圣级灵器的诱惑,就算明知道那圣级丹炉不能用,只怕也舍不得毁掉,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也因为如此,赤霄宗暂时无法向世人言明此事。
只能一步一步地来。
说完这事,盛振海正欲让他们下去歇息时,易炫想到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那群汤氏弟子,忙向盛振海汇报此事。
盛振海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宁遇洲,笑道:“既然是遇洲他们请来的客人,便安排住下罢。太泽汤氏弟子在外的风品不错,尔等多交几个朋友亦是无妨。”
得了盛振海的准信,这群汤团们便直接住下来,等宁遇洲炼宝枝灯。
拜别盛振海夫妻后,宁遇洲和闻翘回聚翠峰休息。
刚到聚翠峰,便见天灵峰的弟子等在那儿,看到他们一脸欣喜地跑过来,高兴地道:“宁师弟,闵师妹,你们回来了,我们峰主有事找宁师弟。”
“你们峰主知道我们回来?”闻翘惊讶地说。
那天灵峰的弟子讪讪的,“哪能知道,他一直派我们在这儿守着,只要宁师弟回来,就通知他一声,让宁师弟过去。”
明白了,原来是他们离开这段日子,天灵峰的弟子天天都来这里守着,可真够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