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都给我。”一管猎|枪指着父亲的头。
严凌被死死压在地上,他的四肢被死死定在地上,额头被按在水泥地上,他不觉得疼,一点都不疼,只有恐惧,像黑色潮水般将他层层包裹,不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隙。
“车里只有点水和面包。”
“就这点东西,呸!”
母亲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祈求:“求求你们了,东西都给你们,放过我们吧。”
母亲的话还没有落音。
——枪声响了。
一枪、两枪、三枪……
母亲的声音消失了。
严凌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抬起了头,他的四肢已经被打断,只有脖子还有点力气,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觉得眼前所有景象都变得扭曲。
他那总是一脸笑容,从来没发过脾气,一直是好好先生的爸爸有那么瘦弱吗?
他那扮演着严肃角色的妈妈,她的血有那么多吗?
他的朋友们,那几个愿意在危险之中陪伴他营救父母的朋友们,他们为什么不会动了?
“还剩一个。”
“活不久了,不要浪费子|弹。”
“走吧,浪费这么多时间,结果只有这点吃的。”
“水也只有两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