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柏易觉得,跟吴忠照这样的人不能深交,但当个表面朋友是可以的。
“那就去吧。”柏易对白二说,“吴军长热情相邀,再不去,恐怕就对不起吴军长的热情了。”
吴忠照也说:“是啊,我一片真心,还请不要拒绝。”
正好吴忠照的车来了,三人坐上汽车,前往吴公馆。
吴忠照是个话多的青年,他其实没上过战场,全靠老爸在长官面前的脸面,所有人都觉得虎父无犬子,老子会打仗,儿子肯定也会,于是他就成了督军,从京城来到了上港。
在京城,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人们总要冲着他爸给他几分薄面。
尤其是他总能接触到委员长,所以地位不低。
但来了上港,这地位何止是打了一点折扣?
毕竟上港人是不认委员长的,上港的官员也都当不久,唯有白二才是上港真正的掌权人。
吴忠照也不想动刀动枪——他没有摸清楚白二的底细,白二这样的商人,手里有多少可用的人和枪?听说还跟美国那边有贸易往来。
他不想仗没打赢,被灰溜溜赶会京城。
既然不能强夺,那就只能智取。
坐在车上,吴忠照叹息了一声。
柏易果然如他所想的问道:“吴军长为何叹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吴忠照连忙顺着话题说下去:“不少地方又打起来了,如今只有上港和重庆还算安全,但就是安全,那也安全的十分有限。”
柏易点头,引着他继续说:“哎,一旦乱起来,哪里能平安呢?”
吴忠照:“可见大少跟我是知己!”
白二看了吴忠照一眼,眼神极为冷淡,吴忠照摸摸后脑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得有军职,才能安稳,你们说是不是?就是生意不好做了,还能拿工资嘛!”吴忠照笑得憨厚,看在白二眼里,就是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