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们说,还真是!七年前弭兵之会,我在宋国行商,见到过他们二位。”
“听说睢阳君和戚将军都辞官了?放着那么大官儿不做,干嘛辞官了?”
“这都是去年的事儿了,你怎么才知道?是他们俩一起辞官的,之后我别听人说,这两人一年多以来,就四处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呢!”
“是啊,要我说,成天在朝廷上勾心斗角的,还不如像他们这样,什么也不管,潇潇洒洒来得自在呢!有那个权力,也保不齐哪一天就栽了跟头,你说是不?”
“不过,我看他们俩似乎也挺般配啊,你们说呢?原本觉得两个男人,不成家也不生孩子的,也太离经叛道了些。可现在看他们,倒也过得挺好。”
无论世人如何评说,睢阳君和戚将军都已经听不到了,也不在意。
向西的马车穿过四季春秋,穿过各个诸侯国不同的人物风景,夜里要么找个酒楼住下,若是恰好在郊外,没有酒楼,便在直接睡在马车里,反正马车宽敞得很。
他们将一路向西,越过秦国,跨过西戎,抵达更西边那无人抵达的远方去。
星移斗转,四时寒暑,余生短短几十年,都有他们一起走过。
无论这世间再爆发怎样的战争与乱像,都已与他们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