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很难做,今天住持出门前,有特意叮嘱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道尊的。
正当他们难做之际,吴悔道尊自己走了出来,他虽两百多岁,但脚步仍然矫健沉稳,一点也不输四五十岁的人。
他刚出来,看到宗家三口站在门口,此前还听到弟子的口出狂言将人得罪,便赶紧走出来先礼后赔不是。
“宗先生,宗夫人,小宗先生,老道不知三位大驾光临寒舍,差点令到三位吃闭门羹,实在万分抱歉,三位,里边请。”
说完冲那两名弟子淡淡地看了眼,似有寒光绽放般,让他们背脊冒出薄薄层的冷汗。
安向晚进去时余光掠过他俩,心里对武当已开始有所失望。
倘若宗澈不来,她根本进不去。
随吴悔道尊走入待客厢房,为赔罪,他亲自沏茶给安向晚。
“宗先生,宗夫人,不知老道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他说话十分的客气,或许高龄了,早已看透是是非非。
“我落榜的事,道尊已有耳闻了吧?”
安向晚看着他枯黄的老手,捏着杯茶,轻轻地放到她面前。
吴悔道尊闻声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困惑问道:“宗夫人也有参加笔试吗?”
安向晚看他的反应,好像是真不知情,这么说来的话,要她真被拦在门外,没法道他知晓,恐怕会被蒙到鼓里。
“看来,武当要换个住持了。”
吴悔道尊闻言雪白眉头微微皱起个小川,说道:“这次是老道的疏忽造成,以宗夫人的实力,区区笔试,您即使不用考,老道相信您也能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