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劈下来的瞬间,安向晚被惊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弹坐起身,胸口里心脏怦怦快跳,剧烈得似要蹦出喉咙。
她大口喘着气,满额冷汗,抬手拭了拭汗水,好一会,才缓过来。
抬眼看着昏暗的环境,借着窗外路灯的光,勉强能看清房中的摆设,侧身摸索到床头开关,亮起壁灯,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大几。
起身,回头看了眼床上摊开个“大字”熟睡中的小瓜瓜,随即轻脚开门下楼,去厨房给自己倒水喝。
刚才的梦还是头一回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暗示?
*
眨眼已是初五,打从初一开始便一直是晴天。
上午的时候,庄家四口去了敦家探年,宗澈带着老婆孩子回到恭泽别墅。
刚进门,安向晚便接到了苏佩慈的电话,不用猜都知道她是为了上次的事。
接通电话,走到客厅沙发那坐下。
苏佩慈的声音即刻从听筒里传来,开口直奔主题,可见她有多着急。
“向晚,想好了吗?”
安向晚接过张姨递来的温水,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想好了。”
苏佩慈以为她还会说下去,等了小会,都没再听到有下文:“那你意思是……”
“不帮。”
安向晚等的就是她的追问,真期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苏佩慈没想到她竟会拒绝,本以为她肯定会答应了,谁料又一度失算。
“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跟你身世有关的秘密?”
她着重提醒,或许安向晚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