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生气就好。”他乖得像个小学生。
她看他低眉顺眼的模样,就又笑,抬手摸摸他的头顶,“易筵成,你好像对我的情绪特别在乎?”
“对。”易筵成回答,“我很在乎。”
林药药没追问为什么。夫妻之间体谅对方的情绪,是分内之事,问原因才显得奇怪。
不过其实她要是问,易筵成也有答案。
他只是想做她每天都第一喜欢的那个人。
林药药在被子里翻个身,腰上横着一只胳膊。
她摸几下,不是自己的。迷糊中看到墙上时间,快七点钟。今天周四,平时易筵成最迟六点半就已经出门。
“易筵成。”林药药重新转过来,推推脸前的胸膛,“你是不是该起床了?”
本以为他正睡着,头顶却飘来一声清晰的:“嗯。”
林药药仰起来,发现易筵成两只眼睛睁得挺大,只是把她环得紧。她催他,他也不动。
“那你怎么还不起?”
易筵成不说话,下巴蹭蹭她的额头。
她有些担忧,扬手在他额前试了下温度,体温正常,脸色也红润,不像生病的样子,“你请假了?”
“还没。”他埋下来,唇在她脖子边断断续续地印。
有些痒,林药药忍不住笑,推搡他几把,他表现得实在是太反常,“你到底怎么了?”
易筵成停下动作,仍停在林药药胸前,细细嗅着她的体香,就是不说话。
做什么都要靠猜,林药药觉得自己该去修炼个读心术,才能懂弄这海底针似的男人心,“不想上班?”
不知是不是衣物阻挡的缘故,易筵成的声音闷闷的,“嗯。”
林药药没预料到她真猜对答案,哭笑不得。快叁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孩子气,“就因为这个?”
“嗯。”他说完话,又在她脖子根继续啃,手也摸进滑到腰间的睡裙底下。
渐渐摸出感觉,易筵成勾住她的内裤边。
他的胯不住蹭过来,内裤就快被他扯下去。指头已经进来一小截,乳珠被他包住,林药药刚要心猿意马,忽然脑袋里闪过一道光似的,将她拉醒,赶忙打断,“不行!”
他动作停下,抬眼看她,可怜地,好像在问为什么。
谁知道他吃错什么药,大清早地泛欲望,班也不去上。林药药把易筵成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知道的,这种事一旦有过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了。”
她指的当然不是晨间运动,而是无故旷工。
易筵成平时是个多么自律的人,大家都清楚。当然,人不是机器,偶尔也会有想偷懒的时候,但林药药要做的不应该是陪他懒下去,恰恰相反,是在这时候阻止他。
谁都可以偷懒,易筵成不行,特别是因为她偷懒。
“我可不想在你公司里当什么红颜祸水。”林药药说。上次开会吃提子,她已经受到教训。
“……”这番话后,易筵成低下头,又缓了几秒,也终于慢慢从那股鬼迷心窍中清醒。他把手抽回去,闭上眼再睁开,已是晴朗无比,“你说得对,继续睡吧。”
林药药见他真的醒了,攥紧被边,点点头。
易筵成掀开被子,去更衣间换衣服。
待听到房门关闭,易筵成走下楼梯,林药药才把双腿分开,某处湿润得不忍直视,夹在一起难受得不行,她瘫到床上唉声叹气。
容易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