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之转身咬了口楚淮,在楚淮愣神时走了。
楚淮急忙跟上,却看见林之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一个杯子,走回来。
原来是想喝酒……
吓他一跳……
沈林之专心致志,又有点黯然地说:“喝吗?”
楚淮心情很好地点头。
一中杯送到自己面前,他心里乐,一口给闷了。
沈林之眼里荡漾出迷人的笑意,阻止他说:“喝太多会流鼻血,你会受不住。”
谁的红酒是他这样一口捅肚子里去的?楚淮有些抱歉,笑着还想再去倒一杯,刚刚没尝出味,只觉得余味有些怪。
他问:“什么品种的酒,有点苦……”
沈林之慢慢说:“朋友送我的,说这个可以助兴。既然追不到我喜欢的男人,睡一觉也是很满足的事。你热吗?”
楚淮:“……!!”
沈林之推着他往后退。
楚淮第一次发现林之还有这么诱人这么撩人欲|望的时候,忍不住沙哑的声音:“林之……”他真的想他了。
楚淮任由林之让他推|倒在床上,虽然疼林之,但对即将发生的事却是忍不住期待的。
然,他刚一倒下去,几声咔嗒声一齐响起,楚淮惊愕,看见林之手里拿着个遥控器……
原来,可以不用钥匙?
楚淮欲哭无泪:“林之,不玩了好吗,我想抱着你。”
楚淮拿着炽热的火把进入神秘逼仄的山洞,他甫一进去,洞穴里的幽冷寂寞被火把悉数烘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暖,热,安全,戳心的安心。他找到了。
林之当初就是个温和文弱的,现在身体越发瘦削了,十指骨节过分分明,楚淮想摸摸他,可林之总不给他机会。
林之自己动了不过十来下,已经气喘不匀大汗淋漓,双手虚脱地撑在他身上。
更别说被撩拨却无法动弹的楚淮,他是被烈火炙烤着的油桶,可温度怎么都达不到制高点,他想喷发,可没机会。
楚淮央求:“林之,松开我,我来好吗……”
林之低声说:“我松开你,你别走。”
楚淮:“再也不走了。”他用力抱住林之。
……
日头初照,朝阳方升。
早上七点。
林之已经在床上坐了半个小时,茫然得不知今夕何夕。
身体动了动,周身酸疼,后腰尤其疼,昨晚不是做梦。
他身上很干爽,洗过了。
又半个小时后,他手指一抽,离开温暖的被窝向旁边冰凉的地方挪了挪。
沈林之脑子除了刚开始醒来时震了震,现在脑子都是空白的。或许是刚醒的那一震还没缓过来。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没多余的表情,没多余的情绪,没多余的动作,呆了近一个小时后,缓慢地关掉空调,掀开被子,穿拖鞋,慢慢走到浴室,刷牙,洗脸,把被子放进洗衣机……
他去了阳台,太阳很暖。
导师给他发信息了,说请假但不能忘了派给他的任务,每周至少一副作品练手,避免手生。
沈林之后知后觉,很久才想起来回复。
仰头望着被高楼大厦拱起来的朝阳,温温柔柔的,普照万物,看似统领万物,实则不过单打独斗。
他觉得这幅画面不错。
换了衣服,出门打车去商店买工具,打车去本市最高的建筑楼顶,太阳总那么高,他站在最高点,可还是触摸不到他的皮毛。
所以他认认真真地动笔,把它刻在画纸上。
他想回a国了。
a过导师很强,和他一样追求艺术的同伴也挺多,他上次参加那比赛,教授说他就差一点……
一幅画画到正午,肚子闷疼,他才想起来忘了吃饭。
最后欣赏自己那副画……
太阳的光晕并不强烈,是最温柔最美丽的绯红色,在他普照下的大地——众城,森林,草原,人,飞禽,走兽……由近及远,都在一片霜冻之中。
任你恒星光照万物,温度不足,也融化不了这凡世的无尽霜雪。
沈林之轻轻笑了,十分满意,拍照发给他教授看。
他收了工具,打算回家去拿护照。
打开门,正看见楚淮拿着手机来来回回地打转,眼睛都急红了。
他听见声音,猛地转回身。林之身子不由自主一紧。
紧接着被狠狠抱住,楚淮骂他:“你跑哪去了?手机也不带!”
林之懵懵地:“要交任务了,我去做作业……”
林之从门外带了一身凉气,楚淮用力揉他的身体,想把他搓暖和了。
沈林之任他作为,还不忘问:“你怎么还在?”
楚淮恼火:“我不在还能去哪?”
沈林之不语。
楚淮怕林之是想起他们之间上一次的事,心里被榔头一砸,他咬住沈林之有些红的鼻子,生气:“昨晚闹太狠了,伤口血止不住,我去缝针了。我本想着九点之前赶回来给你带早餐,结果回来看见你不见了。”
沈林之问:“你把我护照抓着做什么?”
楚淮认真说:“以后你的护照我帮你收着。”
沈林之:“我是想回来拿护照,去找我……”
“为什么?”
沈林之低着头,欲言又止。为难地说:“我……昨天……头昏了。我平时都不那样……很可怕。”然后他情绪低沉地承认:“你说的没错,我是真的病了,我想去医院……”
楚淮细细密密地吻他:“我不怕,我好喜欢。”
沈林之被楚淮压在沙发上弯了腰,这姿势不好喘气,他动作轻微地闪躲,借口说:“我看见桌子上的早饭了。”
楚淮:“几个小时过去,都凉了。”
沈林之高兴又遗憾:“啊……”
楚淮啄他鼻尖,说:“我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