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幸运,因为张氏兄弟技艺娴熟,尽心尽力,深得女帝欢心。
他们二人更是野心勃勃,想日后取代金鸳鸯坐上女帝宝座。
于是两人合力吹起了枕边风,竟使得女帝逐一剪除金鸳鸯羽翼。
直到今天金鸳鸯依旧认为女帝是被四人蒙蔽了,她还幻想着女帝能够重振朝纲。
沐寒月见金鸳鸯目光呆滞,心疼得泪湿眼眸。
“公主,女帝已经指望不上,咱们还得尽早谋划。旧部都已经联络好,她们大多数都愿意支持咱们,只不过需要公主狠下心肠。否则……”
唐昭容也幡然醒悟,急忙劝谏。
“公主,事已至此,咱们得想想出路。如果诛杀他们,公主只能废了女帝,取而代之。如果不废女帝,便不能杀他们,否则反而遗祸自己。”
金鸳鸯心乱如麻,她从没想过取而代之,也没想过要诛杀四人。
她一心做得全是自保而已,也希望自保之余能够联手仁人义士一起迫使女帝改变主意。
“唉,母后不仁,我不能不义。她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我不能恩将仇报。至于他们四个,圣人有恕道之说,我希望他们不要飞蛾扑火,能够放下屠刀。”
沐寒月与唐昭容互望一眼,都黯然神伤。
不久一个侍女飞身而来,跪倒阁外。
“启禀公主,有消息!”
沐寒月疾步过去,侍女附耳低语几句。
沐寒月面色一变,摆摆手,那侍女缓缓退去。
唐昭容见她脸色难看,心里咯噔一下,直觉是出了大事。
“怎么回事?”
沐寒月轻咬嘴唇,不知道该如何禀报。
金鸳鸯振作精神,正襟危坐。
“说吧,天塌不下来!”
沐寒月面色凝重,小心翼翼说:“公主切莫激动。逍遥阁小主夏婉莹在女帝出关前见了四位司卫。”
金鸳鸯眉头紧皱,暗暗有种不祥的预感。
唐昭容陡然想起上午的事,不禁喃喃自语:“难怪上午他们姗姗来迟。”
金鸳鸯也算才思敏捷,只是为人过于仁恕。
她细细思量,已经猜出四人意图。
“他们四人见了夏婉莹之后呢?又分别去了哪?”
沐寒月拍拍手,外面进来一个侍女。
侍女详细呈报了四人行踪。
“启禀公主,左司卫薛无情倒没去什么地方,右司卫沉北瑜去了天牢,前司卫张五郎调集护卫加强了总教戒备,后司卫张耀祖陪同女帝视察了亲卫。”
金鸳鸯暗暗思忖,唯独沉北瑜视察天牢可能是个变数,其余不足为惧。
“沉北瑜必定是去见了天赐,我想他应该会要挟天赐,甚至威逼利诱!”
沐寒月点点头,她也想到这一层。
“现在夏婉莹与四位司卫搅和在一起,如果有夏婉莹的信物为凭,这个天赐说不动会成为咱们最致命的威胁!”
金鸳鸯轻抬玉手,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她定了定神,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他暂时对我们还构不成威胁,否则母后就不是给你们升迁,而是把你们打入天牢了。暂且按照原方略执行,明日中午便可见分晓。”
沐寒月还是有些担心,她为人谨慎,不喜欢弄险。
“公主,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件事透着蹊跷,不得不防。再说,咱们多想一步作为后手,一旦形势有变,咱们也好应付。”
唐昭容欣然同意,二人合力劝谏,金鸳鸯也不得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