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智渊指着令牌说:“今早我圣教折损两名高手,在他们尸体旁发现了这个。华堂主,你们如何解释?”
华元无言可辩,只好虚言应付。
“汤阁老稍安勿躁,待我们商议一番再回你。”
华元领着四位圣相到了几十米外,五人围成了一个圆。
水圣相韩文信随意一瞥,面无表情般说:“那牌子好像是卫圣尉的,莫非他们袭杀了卫圣尉,取下了他的牌子?”
旁边金圣相周君昊与华元互望一眼,突然开口驳斥:“韩圣相不要随意猜测,依我看很可能是他们击溃了卫圣尉,拿走了牌子而已。”
华元趁机抬手平息纷争,“现在不是争议的时候,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
韩文信暗暗使个眼神,旁边火圣相萧永贵轻轻点头。
萧永贵大手一挥说:“邪教入侵我圣教,又袭击了卫圣尉,如今还敢抬棺叫骂,简直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建议立刻反击,先拿下他们,再逼圣毒教议和!”
华元面色一变,依旧默不作声。
周君昊暗暗递个眼神,曹致远突然大笑。
萧永贵怒视曹致远,陡然五指紧攥。
曹致远慢悠悠说:“圣教目前正在发展阶段,不宜开战。何况咱们内部矛盾重重,一旦开战,谁知道会不会有人通敌卖教?”
曹致远故意瞅着韩文信和萧永贵两人。
萧永贵正要发作,被韩文信抢了先。
韩文信冷笑讥讽说:“难道任由他们骑在头上拉屎拉尿?咱们好歹是江湖正派,且不说曾经是第一大教派,如今也位列九大教派,这个时候做缩头乌龟,将来名声远扬,圣教如何立足?”
曹致远顿时语塞,涨得老脸透红。
“哈哈,”周君昊拍掌轻笑,笑中多了几丝不屑和傲慢。
“韩圣相多虑了,咱们是礼仪之教,向来讲究先礼后兵。如果他们肯退,那是最好;如果不肯,到时候再动武也不迟!何况咱们完全可以争取其他正派声援,利用正派的力量逼他们离开!”
华元点点头,终于开了口:“周圣相说得对,先礼后兵。先稳住他们,然后利用江湖各派的压力,逼他们退兵。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之策!”
“哈哈,”韩文信大笑不止。
华元面色难看,暗暗示意周君昊。
周君昊厉声质问:“韩圣相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
韩文信扫视众人,慢条斯理问:“恕在下不恭,我倒想问诸位几个问题。”
华元冷冷说:“有话快说。”
韩文信眉毛微扬,露出一副挑衅的神情。
“如果有人私闯你的住宅,要抢走你的财物,要强暴你的妻女,要剥夺你的生命,你是誓死反抗,先拿下再说,还是绝不首先出手,坐以待毙,等待所谓的官府主持正义?”
华元顿时震怒,怒斥一声:“强词狡辩,混淆视听!不要废话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萧永贵气得双手颤抖,韩文信却冷笑不语。
华元领着众人回到原地,陡然笑盈满脸。
“汤阁老息怒,咱们立刻彻查这件事,三日后必定给你们个答复。还请汤阁老在山下客栈静等,一切费用皆由神龙教出。”
汤智渊得理不饶人,扶着棺木说:“我的属下死得不明不白,这件事岂能草草了事?事情没查清之前,这棺木就停在这里了!”
“你!”华元气得语塞,突然高喊,“来人,守住山门,有敢擅闯者,格杀勿论!”
汤智渊也回身怒喝一声:“来人,守住棺木,有敢靠近者,先斩后奏!”
这一番对峙,华元落了下风,只好灰溜溜上山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