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望着满地玄女教徒尸首,顿时怒容满面,双目喷火。
“天赐!”女帝狠狠说,“血债血偿,拿命来!”
女帝率先攻向天赐,完全没给天赐解释的机会。
天赐低呼一声:“天佑,快拔出莫邪剑!”
天佑一愣,身后两位王母已经袭来。
幸好香雪海反应及时,回身拦下二人。
天佑含泪低语一句:“外公,外孙不孝了!”
他拔起莫邪剑,回身迎击七位仙姬和十位神女。
这些人完全不是他敌手,天佑很快击溃六七人,宛如狼入羊群,攻得众人没有还手之力。
仙姬功力只有地仙下等水准,简直一触即溃。
神女更不用说,完全是送人头。
不过天佑没敢使狠招,招招点到为止,只是挑了众人武器,或断了众人手腕,不曾要了众人性命。
“啊!”地王母吕红玉余光一瞥,不禁惊呼一声。
“女帝,沈魔君他……”
众人纷纷罢手,女帝飞身而至,陡然望见沈波旬和魔婴双双魂归地府,惊得浑身宛如被电击一般,竟不住颤抖。
女帝欲言又止,轻轻蹲下查看,猛然回头怒视天佑,厉吼一声:“莫邪剑!是你们!”
天赐忙出声辩解:“女帝不要被假象迷惑,显然沈前辈是死于一剑封喉,至于身上莫邪剑伤,显然是有人死后栽赃!”
女帝听不进去一个字,怒视天赐,狠狠说:“你诓骗我女儿,如今又杀了我……圣教徒,此仇不共戴天!”
女帝飞身攻上,依旧不给天赐解释的时间。
天赐无奈迎战,心思却完全不在女帝身上。
他担心之前袭杀玄女教的神秘人会卷土重来,也暗暗忧心一旦两败俱伤,必是玉石俱焚。
“女帝,沈前辈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也没有理由杀他。现在连独孤胜前辈也被杀了,而且密道外的贵教众人也全部被一剑毙命,说明敌人一直暗处观察咱们,伺机下手!”
女帝愤怒回击,怒骂不止:“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你害死我女儿,袭杀我教众,敢做不敢认?今日定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女儿在天之灵!”
天赐陡然一惊,虽然他之前也曾想过金鸳鸯未必能活命,但如今听闻她死了,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他暗忖金鸳鸯必定是为了平息双方战争才自杀的,否则女帝也不至于如此愤怒。
“女帝,看在公主面子上罢手吧!公主尸骨未寒,咱们何必拼个鱼死网破,徒让亲者痛,仇者快?”
女帝宛如发疯般拼命攻击天赐,天赐只守不攻,渐渐落了下风。
旁边香雪海对战地王母吕红玉,天佑力战西王母迟昭惠,纷纷占据上风。
两位王母见不是二人敌手,也纷纷冒汗。
天佑和香雪海早瞥见天赐正节节败退,两人也心下暗急,都加紧进攻,希望可以援助天赐。
不过两位王母也不是等闲之辈,吕红玉掌心出火,四周火焰熊熊;迟昭惠御冰剑在手,虽不敌天佑的莫邪剑,却依旧愈挫愈勇。
天赐一时半刻没有外援,只能节节后退。
他不想在公主刚去世不久便伤了她义母,也不想在沈波旬刚死便伤了她女儿,于是他只能步步后撤,避其锋芒。
女帝出手却越来狠厉,一手《赤魔功》炉火纯青,招招狠辣。
两人在林中穿梭,越战越远。
天佑和香雪海纷纷震惊,忙加紧攻势,直到百余招后两人才击溃两位王母。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丝毫打斗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