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表哥为我点绛唇 君子迁 2585 字 23小时前

一个冬天,胖成了球!

出门去,还不定被人怎么笑。

从前人们都夸她像观音娘娘身边的小仙女似的,往后,大概要改口说她是看守落伽山的黑熊精了。

“哪儿有那样的严重啊?”丫鬟拉起阿福,替她梳起了漂亮的双丫髻,又在头发上给绕上了粉色的珠串,笑着指着菱花镜里圆圆脸的小姑娘,“上次去大长公主府,大舅太太还夸姑娘愈发可爱了呢。”

也不是这丫鬟拍马,小姑娘家家的,本来就是圆润些,才更加可爱讨喜。阿福本来就眉眼精致,小脸蛋上添了婴儿肥,更加娇软呢。

阿福擦了擦眼角没有的泪,抽抽噎噎地表示,“我,我要瘦下去。”

瘦下去三个字说起来倒是容易,只是靖安侯和昭华郡主平日里将阿福看得眼珠子一般,少吃两口饭都会警觉起来,怕她病了。再加上秦斐,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阿福这想瘦下去的愿望,一直过了三年,都没能实现。

第60章 你婆婆怎么说?

晨光熹微, 天边才透出青光,鸟儿已经醒来,立在枝头啾啾鸣叫。

秦斐顺着那道修缮得漂亮的月洞门走进侯府的时候, 就看到阿福正埋头吭哧吭哧地绕着水池子跑圈儿。见他来了,还很是兴奋地招了招手。

“这么早?”

秦斐大步走到了水池边, 拦下了阿福,顺手接过旁边丫鬟手里的布巾, 为她擦了擦脸。

他早早过来, 是要和靖安侯一同上朝。

阿福这么早起来, 倒是少见。

“还说呢, 年后裁的新衣,昨儿上身一试, 腰上都紧了。”才刚刚跑了十几圈儿,阿福气息有点儿急,脸蛋上更是红扑扑的。她凄惨惨地抱怨着, “我这每天又是跑又是跳的, 怎么就越来越胖呢?我想好了, 以后天不亮就起来, 多跑几圈才好。”

从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往珠圆玉润的方向发展后, 大惊之下就开始了锻炼。当然, 这种锻炼也仅限于每日里多走走,少睡睡。

时候长了, 肉没见少,还有越来越圆润的趋势,可把个爱美的阿福给愁坏了。幸而,小时候那种娇软鲜嫩的模样渐渐褪去,面色愈发红润康健起来, 看上去也依旧是美人坯子一个。

“哪里胖了?这样才好看。”秦斐好脾气地笑了笑,拉了阿福的手,“先去用饭?”

阿福点点头,看了看天儿,“好呀。”

秦斐失笑。

就怎么见天儿地跑完了就吃,吃过后就要回榻上来个回笼觉,能清瘦得了才怪。

领着阿福去前面找靖安侯夫妻两个一同用早膳。

此时天色也不过才蒙蒙亮起来,见到了阿福和秦斐同来,昭华郡主都吃了一惊,把阿福拉到了怀里,连声问,“我的儿,这是起猛了不成?”

怎么就这样早?

阿福从小就好养活,虽然出生时候身子骨不大结实,可长大了些,就好吃好睡了。每日不到天光大亮,都不会醒的。

秦斐想说话,被阿福眯着眼睛威胁着低头去吃小包子。

“就是昨儿睡早了,夜里起猛了呀。”阿福卖了个乖,将粳米粥捧到昭华郡主跟前,“娘,你吃。”

昭华郡主笑着咽了一口。

靖安侯安静地用完了早膳,撂下了筷子,秦斐已然起身,将一领夹缎子斗篷披在了靖安侯身上。

这两年,他与靖安侯做邻居,两府中间开玩笑似的打通了大门,论起对阿福的心,只怕比昭华郡主还要更加精细些。在靖安侯夫妻跟前,更是做足了晚辈姿态。人都说有事弟子服其劳,在靖安侯这里,弟子两个字便换成了豫王。

等这二人走了,阿福打了个哈欠。昭华郡主便搂着她,摩挲着细嫩的小脸儿,笑道,“起来得早了,这会儿又困了?不许睡,回来积了食儿就不好了。”

阿福叹了口气,“闷着怪没趣的。”

无聊起来,可不就是要睡觉么。

“成了,今个天儿不错,横竖无事,不如咱们娘两个去看看你外祖母。”

除了严寒冬日外,安国大长公主久居城外桑榆别院,城中的长公主府一年到头倒是大半时候都空着。且大长公主轻易不爱走动,阿福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外祖母了。

母女两个商量定了,收拾了东西命人备了车便出城到了桑榆别院,直到第二日过半晌,才回到了城里。

还没坐稳当呢,薛婧和薛娇两个就来了。

“四姐姐这是怎么了?”阿福见薛婧一副气咻咻模样,丫鬟给送了茶进来,端起来就灌了一大口,被烫得险些吐出来。

捅了捅同来的薛娇,阿福诧异,“谁还给她气受了不成?”

薛娇看了看薛婧,叹了口气,“昨儿大姐姐回来了。”

“那不是该高兴?”阿福不明白了。薛婠虽然就嫁在京城里,可出了阁的女孩儿,上头还有婆婆呢,哪儿有在家里的时候自在?况且现下薛婠要帮着东平侯夫人照管家事,轻易哪里有空回娘家来呢?

薛婧将茶杯丢在了桌子上。

她这个样子,阿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不是大姐姐那儿,有什么不对的?”转了转眼珠儿,阿福手指头沿着茶杯上的花纹滑动,“东平侯和韩夫人最是识时务的了。去年,东平侯才给大姐夫请立了世子,每每大姐姐回来说,侯夫人也将她亲女儿似的看待,日常颇多倚重……若是说那府里能有谁叫大姐姐不痛快的么,一定是先世子夫人了,是不是?”

薛婧和薛娇都睁大了眼,齐齐问:“你怎么猜到的?”

“这有什么难的呢?快跟我说说,这回那先世子夫人又做了什么,连大姐姐都忍不住回娘家啦?”

要说薛婠,那是出了名儿的温柔和顺的,轻易都不会跟人红脸的。能叫她气恼了的事儿真不多。

薛娇啪的一甩帕子,细声细气地说道:“还能是做了什么。昨儿大姐姐回来的时候脸上就不大好,我跟三姐姐四姐姐没好问她。后来还是四姐姐去偷听大姐姐跟大伯母说话才知道,就他们家里那位大嫂子,非说大姐夫应了她身边的丫头,要收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