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还没开始,正等着分组,然后无领导小组讨论。】
李艺宵:【大拇指.jpg 你去应聘,宋祁川知道吗?】
虞岁嘴角弯了弯,打字回道,“当然不知道。他去巴黎出差了,我准备在他回来前入职佰盛。”
聊天框上方还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虞岁却突然感觉肩膀一沉。
她抬头,发现一个面容姣好姑娘站在她身旁,手里还拿着一沓资料。
“你是来面试的吧?能不能去楼下帮我买杯咖啡,意式浓缩double shot,我赶着去打印资料,实在走不开。”
虞岁婉拒,“不好意思,我这边面试马上也要开始了。”
姑娘看了一眼会议室里乌压压的人群,笑了笑说,“你放心,复试需要人事部黄经理到场,可他刚刚开会去了,起码要半小时才能出来。”
“可是......”
那姑娘见虞岁还有犹豫,又紧赶着说,“你放心,就算黄经理提前出来了,我也会跟他解释的,你就当帮我一个忙,行吗?”
虞岁本不愿意冒这个险,可见她言辞恳切,面色微红,看样子是真的腾不开手。思忖片刻,以后总要做同事的,自己初来乍到,说不定也会遇到这种情况,能帮一手就帮一手吧。
想到这里,她应了声,“行吧。”
在星巴克里等咖啡的间隙,李艺宵还在跟她八卦着微博热搜。
“你说佟姿都到巴黎了,还被狗仔跟,一线们也太惨了。”
佟姿是国内娱乐圈顶级女星,早年选秀出道,靠着性格和颜值收割了一大波粉丝,入行四年,凭借一部小成本文艺电影爆冷斩获影后,从此人气和咖位便一路高歌猛进。
“不是说只拍到背影吗?疑似,不算什么恋情石锤吧。”虞岁没看过那张图,随手回到。
事实上,她和佟姿打过一回交道。
一年前在一场私人拍卖会上,宋祁川要她挑件称心的拍品当作20岁的生日礼物,虞岁随手指了一颗粉钻,却没想到佟姿也看上了。
佟姿和宋祁川一来一回地叫价,抬了不少,一千七百多万的底价,最后五千六百万成交的。
经理托着粉钻来到虞岁和宋祁川面前,佟姿风姿绰约地提着礼服经过,笑意盈盈地朝她伸出手,“恭喜宋小姐。”
佰盛集团掌权人宋祁川,凌南市但凡有法子接触到上流权贵的人都有所耳闻,二十多岁就接手家族企业佰盛集团,凭借着远超出上一辈执掌者的野心和能力,五年的时间,不但吞并了当时在高端地产开发领域已经与其竞争了数十年的凯翼集团,还在短时间内将佰盛的公司规模翻了一倍不止,行业领域也拓展得更宽。
他的成就无人不知,个人生活也多为人津津乐道。
人人都说宋家有个小姐,宋祁川不近女色,唯独把这个妹妹宠得神仙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平日里还鲜少在公众面前露脸,呵护有加。
见宋祁川身边的秘书寺维称呼虞岁“小姐”,佟姿便理所应当地认为她就是宋家那位低调的千金了。
当时宋祁川并没有解释,可虞岁却有些芥蒂。
她不姓宋,姓宋就完了。
结束佟姿绯闻这个话题,虞岁拎着做好的咖啡小跑着回了公司,紧赶着走到会议室门口,打眼一看,心口凉了半截。
会议室大门紧闭,还挂上了“勿扰”的牌子,隔着玻璃往里看,面试的小组已经分好,并且已经开始讨论了。
正六神无主时,恰好看到那个求助她的女孩在走廊尽头拿小镜子补妆,虞岁连忙上前,还没开口,那女孩看到她就心虚地往旁边闪了闪。
看到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虞岁在心里大骂了自己一句,也不多废话拉扯了,直接问道,“可以跟人事经理解释一下吗?”
虞岁个子本来就高她一头,许是受宋祁川影响,严肃时整个人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那女孩气短,立刻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我来的时候黄经理说小组已经分好了,今天的面试您不能参加了。”
说着,还厚颜无耻地伸出手去拿咖啡,“给我吧。”
她连一句正经的道歉都没有,虞岁心里有气,紧紧攥着不松手。
冷笑一声,讥讽道,“想要咖啡是吧?”
还没等那女孩反应过来,虞岁就把咖啡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大约是店员没有好好封盖,咖啡溅了起来,溅到了两人身上。
虞岁低头打量,自己的白衬衫胸口洇湿一大片,而那女孩的裸色包臀裙上只有几滴。
虞岁还没懊恼呢,那女孩倒气急败坏起来。
今天她是精心打扮过的,刚刚甚至还补了妆,现在全被虞岁毁了。一气之下,她叫来了前台和保安。
一群人轰轰隆隆地赶过来,并不算狭窄的走廊顿时挤满了人,阵仗之大,虞岁差点以为自己是来炸公司的。
“这人在公司闹事。”女孩说完转身看向保安,“我赶着去开会,你们处理一下。”
虞岁从小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不怕横,这些年被宋祁川惯着,底气儿足,更不怕事儿了。深吸一口气,刚想跟他们掰扯掰扯,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
“怎么回事?”
虞岁回过头,明明是一行人,可她却只能看到那一个。
宋祁川穿一身暗色西装,身后跟着四五个人,挺拔的身高在人群中绝尘,原本就够给人压迫感了,又偏生高眉骨,硬挺鼻梁,凌厉的下颌线条,眼皮一撩,神色疏离让所有在场的人莫名慌张。
梦到过无数次的轮廓出现在眼前,明明这个人已经回来了,可她的思念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两人还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刚刚那个女孩突然委屈巴巴地抽泣了两声。
她一边捂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宋祁川身前挤,生怕别人看不见她精心描绘的妆容。
“宋总,这位小姐错过了广告部的面试,不依不饶地缠着我再给她一次机会,我跟她解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她不信,还撒起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