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云狐。他们怎么净逮着云狐一家陷害啊。”敖镜联想到上次鬼血藤的事,感慨道。
“他们用这个是想陷害云狐吗?可这东西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呀?”那文官皱眉道:“或许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我回头再查查资料。”
“用不着,直接问云无真,他一定知道。”敖梧说。
“可是殿下……云小王爷真的可信吗?”那文官迟疑起来。
“这件事上,可信。”敖梧没有提两人签订的契约。茧鼠一族的渗透卧底的能力确实可怕,敖梧信得过跟自己的手下,但有时候知道的多就意味着风险。
过了会儿,杭十七终于打发走了书苒,但因为有书锦监视,并不敢表现的太放松,喝了口茶水,舌尖不经意舔到牙后的黑色毒囊,烦躁搓脸。
想着毒囊的事情,杭十七中午吃饭都少吃了一半,一副牙疼的表情,吃肉只用没挨毒囊的那边牙齿咀嚼,鸡腿都吃得没有以前香了。
“饭菜不合胃口?”敖梧停下筷子问。
“不是。”杭十七委屈地看着眼前的食物。他想敖梧应该知道他嘴里被塞了毒囊的事情。但对方却也没什么表示,他又没办法问对方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不会真要被毒死吧?或者就算最后挣脱了控制,这玩意一直待在嘴里也不是个事儿呀。
敖梧就着杭十愁眉苦脸的模样,悠闲地喝了口汤。
他知道杭十七在愁什么。那枚毒囊含在嘴里,就像是一把刀时刻悬在头顶。杭十七会害怕也正常。
敖梧对茧兽人用来自尽的毒药早有了了解,解药也早已经命人配出来了。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同意杭十七这样冒险。
敖梧看着杭十七愁眉苦脸的小模样,有些不忍心,打算安慰他两句“说书听得开心么?”敖梧反而状似无意地和杭十七聊起来。
“不开心。”杭十七戳着面前的饭:“讲得一点也不好玩。”
“是么,我怎么听敖镜说,你听得很高兴,舍不得人家走,还专门送了可以出入宫中的腰牌。”
“啊,那一个还行。”杭十七拖着长音违心道。
敖梧放下汤碗,擦了擦嘴角:“是呆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