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镜比敖梧还要意外,两人进去不到两个小时,明明还没到睡觉,敖梧却换了一身衣服。且敖梧这会儿全身透着一股餍足的懒散劲,这对于一贯冷漠自持的他来说,简直太罕见了。
“老大,狮虎一族来了个人,说是奉狮虎王的命,来送东西的,还有些事,要当面跟您说。”
“苗晟的人?”敖梧想,这倒是奇了,白日里折了那只大猫的面子,按照他的脾气,这几天该远远躲开自己才对,怎么半天时间,就又主动凑上来了。
“是那个都喊着要给他生崽崽的那家伙?他又来了吗?”杭十七从敖梧手臂和门框间的缝隙挤出来凑热闹。
敖镜寻声望去,只见杭十七嘴唇微肿,眼尾殷红,还带着水汽,仿佛还沉浸在欢娱后的余韵中。银色长发一缕缕散在身后,明显是刚刚洗过,衣服扣子敞开两颗,颈侧和锁骨处有几道暧昧的红痕。
敖梧只余光扫了一下,就立刻转开眼,红色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耳根。他总算知道所谓的“惩罚”是什么意思了。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贸然敲门。
心里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嘴里问着:“什么生崽崽?”
“就是狮虎王呀,在南夏他有好多迷妹迷弟,每次出巡就站在路边上,一见到他的车辇就嗷嗷嗷尖叫,说喜欢他,要嫁给他,给他生崽崽之类的。”杭十七解释道。
敖梧在旁边安静听着,忽然想起最早杭十七说什么崇拜狼王,要给他生崽崽,感情是在这里学来的?
“那你是不是还欠我个崽崽?”敖梧忽然坏心眼地问。
“什么崽崽?我什么时候欠你……”杭十七扬着脑袋想了两秒,看着敖梧不怀好意的笑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一开始不知道敖梧身份的时候确实说过。表情逐渐凝固。
“想起来了?”敖梧说:“还是要我提醒你一下?”
杭十七恼羞成怒,瞪着敖梧:“那就是个表达喜欢的方式好吗?不是真生!我是男的不会生崽崽,要生你自己生!”
“也行……毕竟我是你毛绒绒的媳妇么?老公。”敖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是气音,拉长了声,在杭十七耳边问。
最后那声“老公”还带着微微上扬的尾音,简直犯规的不像话。杭十七耳朵瞬间由白变粉,反扣在头顶上。
“乱,乱说什么……你哪里毛绒绒了。”自己口嗨的黑历史被拿出来调侃,杭十七臊得满脸通红。想想其实他也没见过几次敖梧用兽形的样子,更没捞着上手摸过,只记得体型比其他霜狼还大一圈,眼神凶狠又霸气,看着威风凛凛的,跟毛绒绒一点都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