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鼠祭司悠闲地带着他回到船舱里,指着对面的椅子说:“请坐。”
杭十七就“乖乖”在椅子上坐下了。
“有意思么,你直接控制我坐下不就完事了?”杭十七本是在心里吐槽,没想到竟然直接说出来了。他摸摸喉咙,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能动了。
不过杭十七也明白,有茧鼠祭司在,一个念头自己就会被重新控制住,不会有机会逃跑的。
茧鼠祭司摘下兜帽,露出苍老的脸庞:“我的孩子,不要用这样戒备的眼光看着我,其实我对你并没有敌意,相反,我一直很欣赏你。”
“没敌意?不如你先把从我这里骗走的血还给我。”杭十七不客气地把手朝前一伸。
茧鼠祭司说:“血可以还你,不过,我想我们之间有一点小误会需要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我不是你们从另一个世界召唤来的?你们没有抹掉我的记忆把我变成工具人?在我脱离控制之后,你们没有试图重新控制我,或者杀死我?”杭十七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
“激怒我并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我的孩子。”茧鼠祭司收起脸色的笑意警告道。
杭十七一摊手:“抱歉,谁叫你造我的时候没把我造得理智一点呢,忍着吧。”
“罢了,”茧鼠祭司摇摇头,像一个纵容孩子的慈爱的长辈:“你的那些控诉我都承认,可我并没有害过你,你在你原本的世界本来就死去了,是我把你召唤过来,给了你一个新生的机会。”
杭十七被恶心地胃里一阵翻腾,想反驳,但他恢复的记忆零零碎碎,并不记得自己穿越前死没死过。又或许对方说的是长命,他在穿越前已经死了,这倒是有可能,毕竟自己十八岁时,长命应该也已经十三岁了,对于一只哈士奇来说,并不算年轻。
杭十七谨慎地没有暴露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只说:“如果你所谓的新生,就是被你当做工具人奴役,那我宁可不要。我想其他茧兽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些茧兽人怎么能跟你相比,他们不过是一群只剩下本能的行尸走肉罢了。”茧鼠祭司用浑浊的灰绿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杭十七。
杭十七撇撇嘴,你自己把人弄成那样的,结果还要嫌弃。不要脸。不过口舌之争没有异议,气不死这个老头,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杭十七决定问点有用的。
“茧鼠和云狐联手了?”
“七王族是我们永远的敌人。”茧鼠祭司却说。
“那云无澜是怎么回事,还有凤墨瞳?”杭十七感觉茧鼠祭司的话里似乎漏出些线索,但一时又无法准确地抓到。挠挠脑袋,想起今天下午他们给自己戴□□的事情:“难道你们把真正的他俩给掉包了。”
茧鼠祭司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像一个漏风的风箱:“你这想法还真是天真,一族的王岂是那么好伪装的。他们当然还是他们自己。”
“那云无澜为什么会帮你把我骗到这里?”杭十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