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被我的伴侣那个说法弄得有些脸红。又觉得敖梧这么说话有点好笑,没忍住,嗤了一声。顿时哭不下去了。推了敖梧一把,从他身上挣出来——敖梧什么都没穿,这样贴着怪难为情的。
敖梧顺着杭十七的头顶理了理他银白色的长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嗯?”
“一点都不好。”杭十七随手把眼泪抹掉,又吸了吸鼻子。
敖梧:“这次多亏你留的信物,我才能这么快确定你的位置。”
“你,看到信物了嗝,吗?”杭十七抬头问。因为刚刚哭得太厉害了,忍不住打了个哭嗝。
敖梧从空间掏出狼牙和杭十七的狗牌,给杭十七戴上:“嗯,都在这里。捡到东西的人,把它们卖到了云无真手下的云天阁。”
杭十七摸摸失而复得的狗牌,想到自家狗子:“但我把鹤仙的羽毛给弄没了。不过他们都在通缉我了,肯定不会再帮我救长命。”
敖梧:“倒也未必。等茧鼠的事情彻底解决,我陪你去趟坤山。”
杭十七被哄好了,又继续给敖梧敷药,系绷带。没了心里的包袱,话匣子重新打开,絮絮叨叨地把这些天的经历讲给敖梧听,说起上船遇到茧鼠祭司的时候,杭十七还有些心有余悸:“当时吓死我了,那个老头简直是我的噩梦。不过有个地方我没想通,明明是云无真的大哥帮我逃跑的,怎么就变成茧鼠祭司的船了?云无澜他是坏人吗?”
“他和茧鼠祭司有合作。这件事,云无真和我都被蒙在鼓里。现在尚不清楚他们合作了些什么。不过云无真应该是可信的。”等杭十七上好药,敖梧自己系上绷带,披了件干净衣服在身上。
两人折腾着一通,还没吃饭。
杭十七先前就少吃了几顿,这一闲下来,肚子就咕噜噜发出抗议声,他着肚子,想起自己丢进血池里的鸡腿,又想哭了。不过现在敖梧受伤了,他得照顾对方,不能软叽叽地动不动就哭,要显得可靠一点:“你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
“你要打猎?”敖梧靠在石壁上偏过头问。杭十七虽然兽形的时候行动很灵活,但是打架可一点都不擅长。一只雪鹅都能追得他嗷嗷叫着满地乱跑,实在不像是能打猎的主。
“我……摘点果子,行么。”杭十七犹豫了一下,怂怂地说。
“可我不喜欢吃果子。”敖梧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说。
“啊,”杭十七用指甲扣弄着石壁:“那你想吃什么?”
敖梧凑近他,露出犬齿说:“我想吃肉。生的,新鲜的,带着血丝的那种。”
“吃生的不好,容易拉肚子。”杭十七咕哝着说。
“那熟的也行。”敖梧很好商量地退让道。
杭十七:“熟的……我不会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