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杭十七偷偷按下竹筒,一根银针从竹筒飞出来,钉在茧兽人身上,杭十七同时蹿了过去,抢走了对方手里的海螺:“跑!”
宗尧的人在杭十七动手的第一时间,就跟了上去,齐刷刷把前面挡路的几个茧兽人撂倒。而宗尧自己则小心护在云无真旁边,一拳打翻了一个想要过来抓人的茧兽人,把云无真往肩膀上一抗,拔腿就跑。
周围有几条甬道里已经有脚步逼近的声音,杭十七挑了一条没有追兵的路跑。一边跑,一边举着海螺,开始在山洞里面吆喝:“所有的茧兽人听好了,放下武器,不要再被茧鼠洗脑和控制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奴隶,你们是自由的!”
杭十七嗓门大,一时间巨大的吆喝声充斥满整个海底地宫,还伴随着不断来回飘荡的回音,听得人不禁头昏脑胀。
偏偏杭十七是个话痨,早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其他和他一样受害的茧兽人了:“我告诉你们,茧鼠祭祀他就是个王八蛋,他不是人!他特别坏!你们原本的身份都是这大陆上其他种族的兽人,他用元玉把你们的灵魂吸引过来,奴役起来,洗掉你们的记忆,再让你们去前线为了他的野心送死,去杀害你们原本的亲人。”
“如果你们不听话,他就会折磨你们的灵魂,就算你们听话,他也会时不时地控制你们的行动,在他们眼里,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同样的人类,你们只是他们可以随意操控摆布的工具傀儡!”
“你们感激他复活了你们么?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里面很多人,本就是因为他们才死去的。再说了,这样作为工具奴隶一样的活着,真的是你们想要的么?这样的活着真的算活着吗?”
“我也是茧兽人,我也经历过这一切。我们茧兽人要团结起来,要反抗茧鼠的恶行!我有办法让你们自由,但是前提是我得先离开这里,你们不要再追我了,嗷嗷嗷嗷嗷!”
最后那一串尖叫是因为杭十七在拐弯的地方,正好和一队追他的茧兽人迎面相撞,差点就扑到对方怀里。不过他反应很快,手里抓着竹筒按了下去,在尖叫声中把对方的人全部扎倒在地。
“追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不行。”连续的奔跑和战斗让宗尧有些气喘:“我们得……十七你,这又是在干嘛”
而杭十七正捧着食盒,挨个给那些茧兽人放血,每人手心划一刀,倒也不放太多,听见宗尧问,简单解释了句:“收集茧兽人的血,等会浇在元玉阵法上,可以炸地宫。这里在水下,炸完我们应该不会被砸死,而且我们有避水珠,也不会被淹到,但是他们这些茧鼠和茧兽人会。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我们就可以跑了。”
宗尧才知道原来南夏的地宫是这么没的,又有些不解地问:“你不是说跟他们是同类么?他们万一淹死了,你不难过?”
杭十七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瞧宗尧:“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虽然是同类,但是他们现在是敌人。我同情他们的遭遇,所以我劝他们,但我不会在动手的时候手软,否则死的就是我们,还有以后更多被茧鼠卷进战争的人。他们手里的刀落下时,可不会有心软的情绪。”
宗尧和杭十七相处时,总觉得他像个小孩,虽然他比自己年龄还大一岁,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杭十七并不是什么没心没肺的傻白甜,他思维通透,处事果决,不留情面,在某些时候,其实和敖梧是一类人。
“炸地宫这个方法不错,但茧鼠应该不会放任我们随意接近元玉阵法。”云无真想了想说:“你刚才提醒了我一点。这里的茧鼠和茧兽人应该是不会游泳的,虞方晴拿不出上千枚避水丹给他们吃。那么他们一定有其他方法去往岸上。”
宗尧:“可这里是深海底下吧,难道要修一个上千里的甬道通往路上?”
云无真说:“我知道云狐族有一门空间禁术,可以远程传送。”
“是大传送阵?我好像听说过,只要两边都布好对应的传送阵法,就可以一次性把很多人送到很远的地方,是很厉害的能力,不过为什么是禁术啊?”宗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