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风格的酒店里,雪白的大床边,余生放下手中电话,冷眼回眸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
或许是因为最近几年在演艺圈混得如鱼得水,花简那张脸似乎比以往更加精致了一些。就连那眉宇间,也有股平民无法拥有的气质。
“怎么?生气啦?”
花简卷着上好的被子呵呵呵的直笑道。
余生眉间微皱:“都快十年了,你怎么还是喜欢像个女人一样耍那些小心机!?”
“因为你喜欢啊!”
说着,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胸膛上那道伤痕。
曾经他和他做的第一次,余生强迫他的时候,在他胸膛上狠狠的咬过一口。就算事隔多年,鲜血染红床单的画面依旧深印在脑海之中。
“你明知道一切都是我故意的,但你还是来找我了不是吗?并且……不也依旧和我上床了么?”
几天前,余生从美国回来。也不知花简怎么知晓的,把他约在了酒店之中。
两人都说不出来为什么,如冥冥之中挥之不去的冤孽。多年不见的第一眼,两人就像发情的野兽用力的纠缠在一起。苦苦的彼此折磨,除了那暧昧的喘息声,始终未曾言语。
当然,还有花简总是容易在他面前划过脸颊的泪痕……
媒体偷怕到的照片,也是花简刻意安排的。
趁着余生熟睡,他让自己的女助理穿着余生的衣服,陪他欲盖弥彰的在镜头下摆拍。模糊的画面,暧昧的拥抱,同坐一辆车远去。
若要问他为什么这般做,就像做爱一样,其实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内心单纯的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他,做点什么,一定要做点什么,让他和他死死的捆绑在一起。
“对了,几年前老妈出狱的时候,你不是把一个叫什么山杳?恩,对,是山杳!我记得和我一样是个少姓!你不是把她带回了家,说要在国外结婚的吗?怎么?听说离婚啦?”
那个夏天,有个穿着彝族服饰的少女,她站在火车站的人群中向他挥手。雪白的皮肤配上那铃铛般的脆响在阳光下异常夺目,比起游戏里那张绝艳的数据脸,现实中的山杳却是更美几分。
她在笑,唤着他的名字。
他穿越人海走到她面前,她又低下了头,举措不安的满脸红晕……
那是他和她现实中第一次见面,她以导游的身份带他在丽江游玩。她告诉他,这座城满是爱情故事,可惜大多数的邂逅都不了了之。
经过游戏里的侮辱,她很害怕任何男性的接触。却唯有他,她总是像只小猫一样,喜欢卷缩在他身旁午休。
后面他们交往了,他也想过好好珍惜,让自己的灵魂在这个有些内向,但很贤惠的少女面前不再流浪飘浮。所以当母亲出狱后,他带她回家,说要去国外定居,然后结婚。
那天,花简甩门而出,直到如今未在见他一面。就连那场婚礼,也未去参加。
出国后,他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待遇不错,也买了一套带草坪的房子。可她虽然喜欢呆在他身边,但始终过不了心里的阴影。她害怕做.爱,难得做一次也是抗拒了事。
她先是心怀愧疚,认为自己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义务。她更加的在其他方面讨好他,可她发现他也从未在意过,似乎对他来说,做.爱同样也是可有可无的事。
她开始焦虑,疑神疑鬼的跟踪他认为他出轨了。可多番下来,他对异性礼貌疏离,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合格的丈夫。
于是她又试图托国内的朋友查找他的过去,她忘记了他之所以选择和她结婚,是因为曾经的她总是能安静的呆在他身边,看见他眸子露出悲伤的时候,也从不主动追问。
她善解人意,像一杯暖粥,一点点的参于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