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一次次和死亡擦肩,顾秋年神色收敛,感慨万千:“他无事,只是受了伤没法随大军一起回城。”
“受了伤……”云瓷耳朵嗡嗡的,脑子也嗡嗡的,她紧紧攥着那枚暖玉,血液在身体里躁动狂欢。
“阿槐此次立下大功,本元帅自会为他请功,英雄出少年,想他年仅十九就已经……”
“阿兄在哪里?他伤情如何?”脱口而出的话让云瓷微微发愣。
她当即歉然道:“无意打断元帅,奈何三年不见阿兄,心里着实惦记,烦请元帅告知,我家阿兄……他在何处养伤?伤得重不重?”
顾秋年欣慰地笑了笑,“不妨事,那小子,命硬着呢。”
抬眸见小姑娘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他道:“阿槐没白疼你。”
云瓷浅笑。
一念惆怅,一念欢喜,隐秘地要将天光划破。
“姜槐就在三十里外的风凉镇,伤在心口三寸,不便移动,再者那刀口淬毒,虽无性命之忧,到底伤了元气。不过嘛,补一补,养个三五月就好了。”
说到这,顾秋年对上小姑娘探寻的眸,耐心道:“医治及时,没什么大问题,之所以留在风凉镇没回来,也是阿槐的意思。”
“这是为何?”
顾元帅不正经大笑:“许是风凉镇美人多吧!”
气氛一滞,一股森凉之意悄无声息蔓延。
小姑娘漂亮的眸子清清凉凉的,看似在笑,却总有种她手上提了刀的错觉,唇瓣微扬:“殊不知,阿兄喜欢上了哪个美人?”
啧啧啧。
顾秋年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想着臭小子把他家妹妹宠上了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养出来的会是个多娇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