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俊脸微红,可怜巴巴地看了眼簌簌,簌簌嗔她一眼,极其自然的把话接过来,“阿瓷有所不知,她身子受了重伤,伤没养好,连日来的操劳弄得嗓子发炎上火,本不宜走动,却还要任性的跑过来。阿槐她,很想你。”
云瓷看着名唤簌簌的大姐姐,那股古怪的感觉又来了。她问的是阿兄,回答的是苏姐姐,且看阿兄表情,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像习惯了一般,甚至嘴角还噙着笑。苏姐姐和阿兄是什么关系?
阿兄身子不好,还敢冒冒失失乱跑?云瓷不好当场发作,“阿兄去楼上好好歇息,缓一缓咱们再回。”
“哪有那么娇气,阿瓷,跟我回家。”
云瓷问:“回哪个家?”
簌簌含笑:“她有伤在身,自是回风凉镇云平巷的家。”
云平巷二十三号,顾元帅赐给爱将的三进大宅院。一来方便姜槐养伤,二来风凉镇美人如云,顾元帅切切嘱咐她不用急着回城,皇上那边他会安排。二话不说批了三个月病假,期待爱将回禹州城时能抱得美人归。
看着乖巧一声不吭的阿瓷,姜槐心道,等伤养好了,她就带着阿瓷和簌簌一起回禹州城,那雨雪风霜的日子,谁乐意过谁过!边关平定,眼下再不用武将上战场,她能有更多时间陪陪阿瓷。
踏进小院,云瓷温柔道:“苏姐姐,我想和阿兄单独说几句话。”
兄妹重逢自有很多话要说,簌簌点头:“好。”
见她要走,姜槐抢先道:“簌簌,我想喝桂花羹。”
簌簌眨眨眼,阿槐此时还能想着她做的桂花羹,她很开心,笑道:“那我做好后端过来。”
“有劳簌簌了。”姜槐回她一笑。
进屋后,云瓷暗暗打量房间布局。阿兄崇尚简洁,不喜浮华,还保留着那些年养成的习惯。收回视线,摸了摸茶壶外壁,温的。云瓷倒了杯茶,亲手递到姜槐唇边,“阿兄,喝茶。”
热情的阿瓷让姜槐有一瞬难以招架,但妹妹的好意她会拒绝吗?当然不会,打死都不能拒绝阿瓷的好意!
姜槐润润喉,云瓷怔怔的望着她,一双眼睛,安安静静的流露出人前没有的情绪——惊喜,慌张,失措、失而复得的不确定。
“阿瓷?”姜槐喃喃道。
“阿兄!”云瓷扑到她怀里,重逢后压抑已久地情绪露出苗头。